“嵌上去吧。”他夹起一块灵米糕,“告诉工匠,镶的时候用铁链固定,再刻上镇魂咒。”
入夜后,李砚去了祖源地宫。这里比往年更明亮了,地脉核心的光珠已经长成车轮大小,表面流动着玉色的光泽,像一颗巨大的珍珠。玄道司的术士们正在诵经,声音低沉而整齐,将捕获的澳洲土着绑在光珠周围的石柱上——他们的哀嚎声刚响起,就被光珠吸了进去,化作丝丝缕缕的灵气,让光珠的光泽更盛。
“陛下,”首席术士躬身禀报,“这些土着的血脉里带着蛮荒之气,用来滋养光珠,比黑奴效果更好。只是……他们的魂魄太烈,每晚都要震碎十几根锁链。”
李砚看着那些挣扎的身影,光珠表面的纹路因吸收了新的灵气,正缓缓舒展,像花朵在绽放。“换玄铁锁链,再熔些西域的陨铁进去。”他淡淡道,“烈一点好,烈过之后,才会彻底化为精纯的灵气。”
术士领命而去,诵经声再次响起,盖过了土着的惨叫。李砚站在光珠前,伸出手,掌心贴着那温润的表面。能感觉到无数细微的念头在里面冲撞、消融——有黑奴的绝望,有波斯余孽的愤恨,有罗马主教的狂热,最终都化作最纯粹的能量,融入龙脉的洪流。
这便是他要的圆满。
让所有异族的存在,都成为炎黄子孙的养分。
离开地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御花园的灵花借着晨光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青石板上,渗进地里,很快就被龙脉吸得一干二净。李砚沿着石板路慢慢走,听见远处传来读书声——是太学的学子们在晨读,朗朗的声音里,“炎黄”二字格外清晰。
他想起年少时,老师教他“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可如今他才明白,真正的“公”,是让自己的族群,占据这天下最丰饶的土地,呼吸最纯净的灵气,让血脉像龙脉一样,绵延万代,永不枯竭。
回到殿内时,李恪已经带着新绘制的澳洲地图在等他,李屿熬好了清晨的第一壶灵茶,李恂则在清点即将出发的船队物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光,像极了镇灵塔顶端的光芒。
李砚在主位上坐下,拿起李恪递来的地图,指尖划过澳洲大陆的轮廓,那里很快就会插满大秦的龙旗,响起炎黄子孙的语言。
“出发吧。”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这片天地,永远记住我们的名字。”
窗外的灵花开得更盛了,香气漫过宫墙,飘向远方的田野、山川、海洋,像一个温柔而坚定的承诺,缠绕在龙脉的每一寸肌理里,随着时光流转,愈发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