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长安,李砚正在御书房查看各地送来的矿产账目。岛国的黄金产量占了大秦总产的三成,白银更是占了一半,看着账簿上不断攀升的数字,他满意地笑了。
“陛下,西域都护府奏报,王贲将军用倭人兵当先锋,已经打下了康居国,正在那里推广土豆种植,让士兵与当地女子通婚,设立行省。”内侍奏报。
李砚点点头:“告诉王贲,倭人兵虽好用,但也要提防。打完仗就把他们打散,编入各地驻军,不许成建制驻扎,以免生乱。”
他深知这些异族士兵的厉害,也明白他们的隐患。用他们当先锋可以,但绝不能让他们形成势力,必须打散了与大秦士兵、当地百姓混居,久而久之,才能被彻底同化。
此时的大秦,“向外扩张”早已不是朝廷的强制命令,而成了百姓的自发行为。
长安的市集上,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着“倭岛淘金记”“西域寻玉传”,听得百姓们心驰神往;驿站的公告栏上,官府张贴的“招贤榜”写满了海外的机遇——“去南洋种香料,三年免税”“去印度开矿,矿石分成”“去北境牧马,马匹归己”;甚至连学堂里的孩童,都知道“外面全是黄金”,长大后要去远方闯荡。
“爹,我要去南洋!”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拿着学堂发的《异域图志》,对正在编筐的父亲说,“书上说,那里的胡椒比银子还贵,我去种几年,回来就给您盖大房子!”
父亲放下手里的藤条,叹了口气:“外面虽好,可也危险啊。”
“不怕!”少年拍着胸脯,“有大军保护,还有官府撑腰,再说了,那么多人都去了,我为啥不能去?”
这样的对话,在大秦的城乡随处可见。李砚的“黄金宣传”早已深入人心,虽然百姓们知道“外面有黄金”的说法掺了水分,却也明白,去异域确实比在中原挨饿强。
于是,一批又一批的百姓告别家乡,踏上迁徙之路。他们中,有农民、工匠、商人,甚至还有书生。官府为他们提供车马、粮食和武器,军队护送他们到目的地,分给他们土地和种子,帮他们盖房子、娶媳妇。
在南洋的橡胶林里,中原移民学着割胶,用带来的纺车织出坚韧的胶绳;在印度的恒河畔,工匠们建起铁厂,用当地的铁矿打造农具,卖给周边的部落;在北境的冻土上,牧民们赶着改良的牛羊,在草原上扎下帐篷,用火炕和煤炉抵御严寒。
这些移民,像一颗颗种子,在大秦的疆土上生根发芽。他们带去了中原的文化、技术和习俗,也吸收了当地的长处,渐渐形成了独特的“大秦文化圈”——在西域,人们用中原的犁耕种,却保留了吃烤肉的习惯;在南洋,人们住着中原的瓦房,却学会了驾船捕鱼;在北境,人们说着中原话,却穿着改良的皮袄。
这日,李砚收到了一份特别的奏折——来自倭岛驻军的孩子们写的信。这些孩子大多是秦军士兵与倭人女子所生,信里用歪歪扭扭的简体字写道:“我们爱大秦,爱父皇,长大后要当士兵,保卫家园。”
李砚把信放在案头,看着窗外飞过的雁群,心中一片宁静。他知道,这些孩子,连同那些在异域扎根的移民,都是大秦未来的基石。
用悍卒为锋开拓疆土,用安家定业巩固四方,这便是他的治国之道。或许手段不够仁慈,或许过程充满血腥,却在这小冰河期的乱世中,为大秦开辟出了一条通往强盛的道路。
而那些关于“黄金”的传说,还在继续流传,吸引着更多的人走向远方,将大秦的旗帜,插向更遥远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