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事,就是要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就像你们玩游戏,得守规矩,不然就会输。”
“忍性,就是要学会等待,不能急功近利,就像你们种的小花,要慢慢浇水施肥,才能开花,不能拔苗助长。”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这些话像种子一样,落在了他们心里。李砚不急,他有的是时间等这些种子发芽——他能活很久,足以看着这些孩子长大成人,足以教会他们如何守住这庞大的帝国。
闲暇时,李砚会进入自己的空间。如今的空间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内里仿佛一片小天地:东边是培育新作物的农田,玉米、土豆、棉花长势喜人;西边是饲养珍兽的牧场,墨渊的幼崽在水里嬉戏,玄风的后代在草地上追逐;南边是存放知识的书房,堆满了抄录的典籍与图纸;北边则是他修炼的地方,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他的力量也随着空间的进化日益增长。一拳可裂山石,一脚踏可沉舟,甚至能短暂地御空飞行。但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这份力量是他的底牌,也是他守护帝国的最后屏障。
“陛下,户部尚书求见,说北境的煤矿产量翻了一倍,想请旨嘉奖矿工。”内侍在空间外禀报。
李砚从修炼中回过神,眼中的金光缓缓褪去。他走出空间,整理了一下衣袍,恢复了平日沉稳的帝王模样。
“准。”他淡淡道,“矿工每人赏银币十枚,工头晋升一级,告诉他们,好好挖矿,将来朕的孩子们去北境,还要靠他们取暖呢。”
内侍笑着领命而去。谁都知道,陛下近来对皇子公主们格外上心,连奖赏都要扯上几句。
这日,李砚带着孩子们去军营视察。铁甲重步兵营的士兵列成方阵,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齐声呐喊时,声震云霄。
孩子们吓得缩了缩脖子,唯有李恒攥紧了小拳头,眼中满是兴奋。
“这就是大秦的军队,”李砚指着方阵,对孩子们说,“他们能保护你们,也能开拓土地。但你们要记住,军队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欺凌弱小的,就像你们手里的木剑,是用来玩游戏,不是用来打人的。”
士兵们听到这话,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声浪中,李砚看着身边的孩子们,心中一片安宁。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握着权柄,总有一天要将这帝国交出去。但他不担心,因为他正在培养的,是一群懂得“守护”而非“掠夺”的继承者。
回到宫中,李砚让孩子们每人画一幅画,画自己心中的“大秦”。李恒画了一个巨大的盾牌,挡住了草原的风沙;李月画了一条长长的商路,骆驼上载满了丝绸;最小的孩子画了一片田地,上面长满了他不认识的土豆。
李砚把这些画贴在书房的墙上,每次看奏折累了,就抬头看看。这些稚嫩的笔触里,藏着大秦的未来。
如今的他,早已不需要事必躬亲。军功爵制度让将士们奋勇争先,银行体系让经济自行运转,学堂让文化代代相传,而他的孩子们,正在他的教导下,慢慢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潜龙。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等孩子们长大,等新作物遍布所有可耕种的土地,等蒸汽船驶向更远的海洋,等大秦的文化像阳光一样,照亮每个角落。
夕阳下,李砚站在宫墙上,看着长安的万家灯火。玄风趴在脚边,墨渊的身影在远处的渭水中若隐若现,孩子们的笑声从御花园传来,与远处的钟声交织在一起。
这便是他想要的天下。
至于未来,交给时间,交给成长起来的孩子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