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更多的展台被激活。
“为了沃斯托亚!为了帝皇!”
一个方阵的、穿着厚重红色大衣、戴着高高熊皮帽的星界军士兵,从凝固的射击姿态中恢复。他们手中的激光枪,在第一时间就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沃斯托亚第一团,第9连。一群以纪律和悍不畏死着称的精锐老兵。
“异形!是异形建筑!”连队政委,一位留着两撇标志性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周围的死灵风格建筑后,立刻发出了怒吼,“士兵们!准备战斗!为帝皇的荣光献身!”
“啊啊啊啊啊——!!!”
一声充满了野性与狂暴的战吼,从另一个展区传来。
数百名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脸上涂满迷彩的猛男,从一片被凝固的“丛林”背景中“活”了过来。
“头儿!这里是哪儿?!闻起来……一点也不像卡塔昌!”一个扛着重爆弹的猛男,用力嗅了嗅空气,然后失望地撇了撇嘴。
“管他妈是哪儿!”他们的领袖,一个独眼、叼着雪茄、浑身都是刀疤的“上校”,拔出了腰间的等离子手枪,“只要有东西能让我们砍,就是好地方!”
卡塔昌第十八“丛林恶魔”团。一群在银河系最致命的死亡世界上,都能活得有滋有味的顶级猛男。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所有展台最中央的,那四尊如同黄金雕塑般的身影。
他们的身高,远超星际战士。他们身上的金色动力甲,华丽、繁复,闪耀着神圣的光辉。他们手中的守护者长矛,即便是在静默中,也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禁军。
帝皇的禁军。人类的巅峰造物,泰拉的守卫者。
当静滞力场从他们身上消散时,其中一位禁军,他的头盔微微转动,那猩红的目镜,扫过了全场。
“……亚空间……不……是异形的时空囚牢。”他的声音,如同金属的共鸣,冰冷、威严,不含一丝情感。
“最后的记忆……是泰拉之围,永恒之门前的血战。”另一位禁军沉声道。
“我们……战败了?”第三位禁军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及的……动摇。
“不。”为首的禁军,一位盾卫长,斩钉截铁地说道,“帝皇的光辉,指引着我们。我们……只是在等待。”
就在这数千名来自不同时代、不同战场的帝国忠魂,陷入一片混乱与迷茫之时。
“轰——!!”
一声巨响,从大厅的尽头传来。
通往中央控制室的大门,被一股巨力,从内部……野蛮地撞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星际战士举起了爆弹枪,沃斯托亚人拉动了枪栓,卡塔昌猛男舔了舔嘴唇,禁军握紧了长矛。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一个巨大的、如同魔神般的身影,从破碎的大门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身穿那套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代表着无尽背叛与耻辱的终结者盔甲。
他的右手,是那柄捏碎了无数忠诚者头骨的“荷鲁斯之爪”。
他的左手,提着那柄砸碎了帝国梦想的“世界击碎者”。
而最让所有人肝胆俱裂的,是他那漆黑的头盔下,那张……他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
荷鲁斯·卢佩卡尔。
“……不……不可能……”影月苍狼的连长,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他曾经最敬爱的……父亲。
“叛徒!!”帝国之拳的连长,发出了雷鸣般的怒吼,他手中的爆弹枪,在第一时间就喷出了火舌!
“咚!咚!咚!”
三发爆弹,呈品字形,呼啸着射向荷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