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那张属于战帅的、威严而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和善”的笑容。他握紧了手中的合金长矛,抓起梅斯尸体上的爆弹枪,转过身,走向了主实验室。
......
法比乌斯·拜尔,正哼着一首早就被遗忘的泰拉古调,用一根精巧的银色探针,愉快地“翻新”着一具……他自己的尸体。
那具尸体躺在手术台上,胸腔被打开,里面的器官完好无损,但已经失去了生命活性。
“失败品。”法比乌斯轻声抱怨着,仿佛在责备一件不听话的工具,“克隆体G-34号,仅仅因为过敏性休克就导致了脑死亡。真是……脆弱的造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摘除了那具尸体上的肝脏,放进一个充满了蓝色营养液的罐子里。
“不过,材料本身还是不错的。浪费可惜了。”
就在这时。
“——战……战帅?!!”
一声充满了极度震惊和恐惧的尖叫,通过他植入在梅斯耳中的通讯器,猛地传了过来。
法比乌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
他那张被无数次手术和药剂摧残得沟壑纵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正的错愕。
紧接着,是爆弹枪的轰鸣。
“咚!咚!咚!”
然后是格挡声。
“当!当!当!”
再然后,是梅斯的惨叫,和……一声微弱的、但绝对无法忽视的……
“咿——!!”
婴儿的啼哭?!
“噗嗤。”
通讯,中断了。
主实验室里,陷入了死寂。
法比乌斯·拜尔,这位活了万年的基因炼金术士,银河系最丧心病狂的“造物主”,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探针。
“……有意思。”他那苍白的嘴唇,咧开了一个病态的、兴奋到极致的笑容。“战帅……?”
他转过身,走向实验室中央。那里,是二十个破碎的培养仓。他的目光,扫过编号“xVI”的残骸。
“阿巴顿那个蠢货,明明把他们都清理干净了。”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通往地下掩体的小门
“……h-02。”法比乌斯记起了那个“失败品”。
“一个没有灵魂共鸣的、完美的驱壳。一个我准备用来做活体解剖的肉猪。”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要咧到耳根。“肉猪……杀了最精锐的混沌星际战士?”
法比乌斯笑得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仿佛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他猛地转身,激活了整个基地的警报系统!
“嗡——嗡——嗡——”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和谐星的地下。红色的应急灯光,如同恶魔的脉搏般开始闪烁。
“我的孩子们!我的杰作们!”法比乌斯张开双臂,对着实验室外从进来的新人类和改造体们,发出了愉悦的呼喊:“我们有客人了!去!把他们找出来!记住——”
法比乌斯伸出了一根苍白的手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我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