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妮的心跳漏了一拍 —— 她低头看手腕,那缕黑光居然从皮肤里钻出来,在双子母环周围绕了个圈,又钻回去:“是…… 暗的影子。” 她摸着母环,声音很轻,“绿璃说过,铭文里的话 —— 平衡者的光,是暗的镜子;暗的光,是平衡者的影子。”
风老走过来,风杖顶端的青绿色光丝碰了碰艾妮的手腕:“古老的铭文里还有下半句。” 他的声音像风穿过风之塔的铭文,“镜子照见光,影子藏着暗;平衡者的手,握得住光,也握得住暗。” 他望着塔顶的风眼,“暗不是‘敌人’,是‘未被平衡的光’。”
中午,伙伴们围坐在风之塔下的青柠树旁。青风烤着风兽肉,香气裹着青柠的味道飘得很远。橙影举着风鸣笛,吹了首简单的调子,风把笛声吹向风之塔,塔顶的风眼回应似的,飘下一缕青绿色的光尘。
“艾妮,你看。” 紫月的预知水晶浮在半空,里面的画面从黑色漩涡变成了伙伴们的脸 —— 青羽在修风杖,赤焰在和青风比力气,绿璃在给小棠写信,黄烨在记录风波动数据,阿鸿在给她剥青柠,“危险信号…… 变弱了?”
艾妮接过阿鸿递来的青柠,咬了一口,酸得皱起眉:“不是变弱,是…… 我开始明白怎么平衡它了。” 她摸着手腕上的黑光,那缕光居然顺着她的指尖爬到青柠上,把青柠染成了青黑色 —— 但青柠的酸香更浓了,“就像青柠,酸是它的‘暗’,甜是它的‘光’,没有酸,就尝不出甜。”
黄烨的光脑突然响了,屏幕上弹出归墟的光波动图 —— 归墟核心的原始频率正在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轮,光轮里裹着七道颜色的光:“归墟核心的光轮…… 在召唤七大陆的光!” 他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是不是要融合七大陆的光了?”
风老的风杖顶端突然亮起来,风之塔的风眼也开始旋转:“所有大陆的光核心都在响应归墟的召唤!” 他望着天空,七道颜色的光从各个方向涌过来,像七条彩虹,“这是‘光的共鸣’—— 只有当七大陆的光都愿意融合时,才会出现!”
艾妮站起来,双子母环里的七色光突然变得更亮,像颗小太阳 —— 她能感觉到,七大陆的光都在往她这里涌,像孩子回到母亲的怀里。手腕上的黑光也开始跳动,和七色光缠在一起,变成了一道黑白相间的光:“‘深蓝’的精神波…… 在引导我。” 她抬头看向天空,七道光在她头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轮,“它说,‘平衡者的任务,是让光与暗和解’。”
阿鸿走到她身边,电弧短棍的紫色光丝缠上她的手腕:“不管是光还是暗,我都陪着你。” 他的声音像风里的青柠香,温柔又坚定,“我们是伙伴,不是吗?”
伙伴们都站起来,赤焰的红光战斧、绿璃的生命光藤、橙影的速度光翼、青羽的风剑、紫月的预知水晶、黄烨的感知光珠,还有阿鸿的电弧短棍,一起发出各自的光 —— 七道光汇集成一道七色光,裹住艾妮的黑白光,往归墟的方向飞去。
青风望着天空的光,声音里带着敬畏:“那就是…… 平衡者的光?”
风老点头,风杖顶端的青绿色光丝指向天空:“是光与暗的平衡,是伙伴们的爱,是…… 七大陆的希望。”
深夜,艾妮站在归墟的核心旁,望着头顶的光轮。双子母环里的黑白光正在和归墟的原始频率共鸣,她能听见 “深蓝” 的声音,像从宇宙深处传来:“平衡者,你已经触摸到了‘光的本质’。” 它的声音里带着欣慰,“暗不是要被消灭的‘敌人’,是‘未被理解的光’—— 就像你手腕上的黑光,是你‘接受伙伴们的爱’的证明。”
艾妮摸着母环,手腕上的黑光突然变成了一道小小的光人 —— 是她自己的样子,只不过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是红色的:“你是…… 我的影子?” 她轻声问。
光人笑了,声音像艾妮自己的:“是你‘未被看见的自己’。” 她伸手碰了碰艾妮的手,“暗能领主的精神波,是‘被扭曲的影子’—— 他忘记了,暗的本质,是‘等待被平衡的光’。”
艾妮的眼泪掉下来,落在光人手上,光人变成了一缕黑白相间的光,钻进她的手腕:“我懂了。” 她望着归墟的核心,“不是消灭暗,是…… 让暗回到它该在的位置。”
身后传来阿鸿的声音:“该睡觉了。” 他的胳膊轻轻环住她的腰,“明天还要去紫大陆 —— 紫月说,预知水晶里出现了紫大陆的光核心。”
艾妮回头,阿鸿的眼睛里映着归墟的光轮,像两颗星星:“嗯。” 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电弧味和青柠香,“不管明天有什么,我们在一起。”
归墟的风里,飘着七大陆的光尘。艾妮手腕上的黑光,已经和七色光融在一起,变成了一道柔和的光 —— 像彩虹里的黑,像青柠里的酸,像伙伴们的爱里,藏着的勇气。
黑暗里,有双红色的眼睛在远处望着他们,但这次,艾妮没有害怕。她握紧阿鸿的手,望着天空的光轮,轻声说:“我们…… 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