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从这一刻起,陈玄将成为全世界所有黑暗面势力的共同敌人。杀手、佣兵、异能组织、甚至某些被他们控制的小国,都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他将再无安宁之日。吃饭可能会被下毒,走路可能会被狙击,睡觉可能会被暗杀,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可能在下一秒变成致命的毒气。
这是一张天罗地网,一张足以让任何强者都感到绝望的网。
“我们已经启动了最高应急预案,正在全力清除国师的身份信息,但效果甚微。‘天命’似乎有更高的网络权限,我们的防火墙在他们面前形同虚设。”秘书长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苍鹰,你听着,现在立刻、马上带着国师转移到最近的安全屋!我们会派最精锐的部队去接应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国师的安全!”
“……我明白了。”苍鹰挂断了通讯,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转过头,看着那个正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似乎在思考人生大事的陈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要怎么告诉这位只想躺平睡觉的国师,从现在开始,整个世界都将成为他的狩猎场,而他,就是那唯一的猎物?
“怎么了?”陈玄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懒洋洋地抬起头,“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放心,这陵塌了,国家会修的,不用你赔钱。”
苍鹰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国师,情况……很严重。那个‘天命’组织,向您发出了全球追杀令。”
他将秘书长的话简要复述了一遍,越说,他的心越沉。他预想过陈玄可能会有的反应,或许是凝重,或许是愤怒,又或者是一丝担忧。
然而,陈玄听完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个极其苦恼的表情。
“全球追杀令?‘神罚’?”他咂了咂嘴,似乎在消化这几个词的意思。
终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拍大腿,满脸都写着“亏大了”的懊悔。
“早知道这么麻烦,刚才就该把那个七号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陈玄抱怨道,“现在好了,捅了个马蜂窝。意思是,我以后出门想找个清净地方睡午觉,都可能被一群苍蝇嗡嗡嗡地烦死?”
苍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国师大人,您的关注点是不是又一次跑偏了?这已经不是睡午觉会不会被烦死的问题了,这是还能不能看见明天太阳的问题啊!
“太麻烦了。”陈玄越想越气,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对他“躺平权”最恶毒的侵犯,“这帮人是不是有病?地球这么大,他们管好自己的剧本不就行了,非要来惹我这个只想当个咸鱼的读者干什么?”
看着陈玄那副真心实意为自己未来“躺平大业”受阻而感到烦躁的模样,苍鹰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忧,好像有点多余。
或许,该感到绝望的,不是国师。
而是“天命”组织,以及那些即将要来执行“神罚”的可怜虫们。
就在这时,陈玄似乎也懒得再为这件事烦心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苍蝇要来,那就来了再说。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
他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样东西。
一块,是守陵人交给他的、造型古朴的金属残片。
另一块,则是他从七号行者那里“缴获”的,那枚作为“死局”关键的、刻着“天命”印记的金属徽章。
在逃出地宫的混乱中,陈玄顺手将这枚徽章也揣进了兜里。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和残片,似乎有点关系。
此刻,当两样东西被同时拿出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枚“天命”徽章像是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吸引,竟开始微微震颤,表面那代表着“天命”的复杂纹路,开始发出不稳定的光芒。
而那块金属残片,也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嗡的一声,散发出一股苍凉而古老的气息。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那枚“天命”徽章竟脱离了陈玄的手心,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地射向了那块金属残片!
ps:两块“钥匙”残片相遇,是1+1=2,还是会产生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