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波动!”
《不动厚土诀》功法被催动到了极致!
一道肉眼可见的土黄色波纹,以重剑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
波纹所过之处,坚硬的问剑台地面竟如水面般剧烈起伏。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土黄色的波纹,与石冥周身尚未散去的星河剑意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一缕缕土黄色的厚重灵力,竟顺着剑身攀爬而上。
与那星辰般璀璨的剑意缓缓相融!
原本即将溃散的星河剑意,在得到这股力量的加持后,竟瞬间凝实。
再度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高台上,凌虚子猛然坐直了身体,那双古井无波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容。
“这是……以地脉之力,演化星辰?!”
轰隆隆——
土黄色的波纹与灵力巨掌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反而发出一阵沉闷如擂鼓的巨响。
那足以压垮山岳的巨掌,竟被这股连绵不绝的震荡之力硬生生托住,寸寸上抬。
最后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被彻底弹开,化作漫天灵光消散。
问剑台,死一般的寂静。
风吹过,卷起几片碎石,发出的轻微声响都显得格外刺耳。
“咕咚。”
一名内门弟子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旁边的师兄张着嘴,下巴都快脱臼了。
这……这他娘的是金丹初期?
云无涯花白的胡须抖个不停,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极致的兴奋。
他死死盯着台上那个如磐石般的身影,只觉得宗门大兴有望!
高台之上,凌虚子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第一次褪去了审视。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欣赏。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抚掌大笑,笑声洪亮,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好!好一个土之波动!好一个以地为剑!”
凌虚子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石冥:
“将大地法则与剑法相融,以自身为引,撬动一方地脉之力。”
“此等悟性,此等胆魄,万中无一!”
他不再看云无涯,而是直接宣布:
“此子,我主宗要了!”
这话一出,云无涯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对还杵在原地的石冥使眼色:
“石冥!还不快谢过凌虚长老!”
石冥收剑归鞘,动作干脆利落。
他对着高台抱拳,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谢长老。”
这冷淡的反应,与周围狂热的气氛格格不入,反倒让凌虚子更高看了他一眼。
不骄不躁,是块璞玉。
……
远处阁楼。
洛缘深透过石冥的视角,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端起温热的茶杯,轻轻吹开漂浮的茶叶,饮了一口。
“计划,可以开始了。”
……
玄天宗,后山。
“石师弟,你可太牛了!”
云河一拳捶在石冥的肩膀上,兴奋得满脸通红。
“你是没看到,那些内门天骄的脸都绿了!”
“当着主宗长老的面,你这脸可给咱们外门挣大了!”
石冥只是‘嗯’了一声,目光却遥遥望向星罗岛的方向。
那里云雾缭绕,看不真切。
云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忽然想起什么,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对了师弟,我可听说了,星罗岛那位神秘的‘沧溟散人’,也是个元婴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