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凌虚长老气质变化，大长老暗中点头。
凌虚长老其实人不坏，只是太过自大，若是他能意识到这一点，放下炼器师的身段，专心于炼器行业，中阶炼器师远不是他的极限。
收获一位炼器大师，觉醒一位炼器大师，双喜临门，他们天衍宗这是要发财啊！
比试收场，凌虚长老对大长老等长老拱拱手，又看向旁边的林筱，表情复杂。
方才他对林筱说的话他还记得，那时他真是飘了，不知尊卑礼数，林筱是他们天衍宗的首席，哪轮他教导。
首席是一个宗门的门面，他在外人面前那么说林筱，并不能凸显他有多厉害，只会让人看轻他，看轻天衍宗。
所有人都在有意识让着他容忍他，他却把那当做别人讨好他的表现。
其实，仔细想想，林筱已经提醒过他了，她说让他评判她之前，看看自己有没有一个上宗长老的风范体面。
教导别人总也要听懂别人说话，若是听不懂那就先闭嘴。
林筱两次点他，他却把她的话当成她对他的嘲讽，还说她胡言乱语。
他真是……被权势蒙蔽了双眼。
凌虚长老想了想，抬胳膊也对林筱拱了拱手，“林……首席，确实是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被一些事物混了心志，那些混账话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仰头轻叹，“我知道错了。”
林筱眉头挑起，旁边人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吧，凌虚长老字典里不是没低头两个字吗，居然会主动道歉说他知道错了？
凌虚长老这是被打击到转性了？
这是好事啊，至少他们日后有求于凌虚长老不会只看得到两个鼻孔了。
如果凌虚长老变好，他们很乐意找凌虚长老炼器的，毕竟宗门有现成炼器师，谁愿意费力气跑到外面求人。
凌虚长老都做好再被林筱挖苦的准备了，反正他今天脸算是丢尽了，也不差这一两句话。
江秽俞摇头晃脑轻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温以宁立马接道，“四师兄，这句话好像更适合你吧。”
让他老拿她炼的药说事，跟了大师姐这么久，她也是很记仇的！
江秽俞脸一下胀成猪肝色，蒋凤熙指了指他笑道，“嗯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早知会被怼，总还要嘴欠。
听出蒋凤熙话里意思，在场人都没憋住笑出了声。
江秽俞鼓起脸，随后也笑了。
没办法，他就这性格。
若是害怕出事便不去做，顾忌这顾忌那，思虑太多，那他就不是江秽俞了。
谢寻从进天衍宗便一直在观察天衍宗情况，他是答应林筱加入天衍宗，但他也需要判断，天衍宗值他信任几分。
上宗不是普通宗门，他的目的又太艰难，他总要为自己留一丝后路，至少未来有一日失败了他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初步了解，他对天衍宗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没有架子的长老，爱凑热闹的弟子，没有他所预想的那么多规矩，少了些层次差距的拘谨，多了些集体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