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面不改色,就像是闲聊一样说出这些话。
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事,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困难!
就像现在,他被卡在这个不上不下的节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心里那叫一个别扭!
“道兄!”好在,李沉海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当即笑着起身,托住他的手腕,轻轻拍了拍:“咱们虽然接触不长,但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不要为难自己,有些事,你懂我也懂,这就够了!”
闻听此言,药尘子紧张的情绪好似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当即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将那些憋在喉间的话,脱口而出。
“李兄,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现如今,我已经没了退路,想要活着,想要带着这帮孩子活着,就必须要有一座强大的靠山。”
“我想的很简单,打今天起,悬壶仙坊就跟元鼎门一样,划归到李家管辖之下,不知可否?”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李沉海,四百多岁的人了,像个小孩一样,紧张神情遍布整张脸,期待着对方能够给予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
“道兄……”李沉海倒是没有太大情绪变化,仍旧保持淡淡笑容,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直言道:“我这人呢,算是半个生意人,包括咱们之间的合作,我也是为了赚钱!”
这句话出现在耳旁时,药尘子眼底的光芒顿时黯淡几分,就连那双手,都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当然,赚钱是赚钱,交朋友是交朋友,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就像现在,咱们既是合作关系,也是朋友,按理说,你提的这个条件,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但咱们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干这种趁火打劫的事!”
他的声音陡然间拔高,话锋也在此刻出现转变。
他望着表情木讷,有些黯然神伤的药尘子,抬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允诺道。
“悬壶仙坊与元鼎门不同,那是从仇人手里夺回来的产业,历经多年管理,早就成了李家的自留地。”
“我的意思很简单,从今以后,悬壶仙坊还是悬壶仙坊,你还是这里的掌门,咱们的合作关系,分润比例等等全都不变!”
“你的要求我也可以满足,明天我就会命人往外散播消息,从今以后,悬壶仙坊统归李家领导!”
“那,那你这……”他这一番话,彻底把药尘子整懵了,好半天也没明白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悬壶仙坊还是悬壶仙坊,之前的东西全都不变?”
怎么又“从今以后,悬壶仙坊归李家领导?”
这到底啥意思,怎么越听越迷糊呢!
“李兄,我还是没明白,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嗨,我的傻哥哥哎!”李沉海瞧着他那副迷糊样,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大笑不已:“这点事还听不明白吗,以后还跟现在一样,但我会对外放出风去,告诉那些人,悬壶仙坊是李家罩着的,谁要是想找麻烦,先过我这关!”
“这次能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