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收到文件时，正在办公室整理后续推进计划。陈雪进来，把一份更新版的《中期服务白皮书》放在他桌上。
“居民代表那边反馈很好。”她说，“东湖新村的网格员说，最近投诉少了，感谢信多了。”
林辰点头，翻开通报文件，目光停在“失实”两个字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
欲立事者，必先立信；欲破敌者，不必急于寻踪。
写完，合上本子。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桌角那份检测报告上。纸张平整，公章鲜红。
刘伟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回访问卷。
“百分之九十六的满意度。”他说，“有个大爷非要塞给我茶叶，我没敢拿。”
林辰接过问卷，快速扫了一眼数据，放进抽屉。
“接下来，准备扩展两个新社区。”他说，“先把电力增容方案报上去。”
刘伟记下任务，转身要走。
“等等。”林辰叫住他，“下周的志愿者培训，加一场应急演练。让居民也参加。”
“明白。”
门关上后，办公室恢复安静。林辰打开电脑，调出下一阶段预算表。电费、人工、设备折旧，每一项重新核算。他一条条往下填，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财政局的通知：全区资金规范使用经验交流会定于下周三举行，请做好发言准备。
林辰看完信息，顺手在日程表上标红。
他刚合上笔记本，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区纪委工作人员。
“关于那封举报信，我们做了倒查。”对方说，“发帖Ip来自河东区政务外网，登录账号是临时授权，但设备指纹匹配到管委会办公楼三层某科室终端。”
林辰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技术科还在追踪具体操作人。”对方补充，“目前只能确认，不是外部人员所为。”
电话挂断，房间里很静。
林辰慢慢把手机放回桌面，目光落在墙上的项目进度图上。红线一路向上，穿过风雨，穿过质疑，仍在延伸。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支新笔，拧开笔帽，轻轻放在笔记本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