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项都有执行部门和联系电话。”林辰说，“我可以安排专人对接，帮你准备材料。只要你符合条件，流程走完就能兑现。”
孙老板沉默了一会儿。“别的领导来了都是拍胸脯保证，你不一样。你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一条条摆出来。”
林辰笑了笑。“我说了不算数。制度说了才算。我能做的，是让制度落到你身上。”
孙老板把手册收进包里。“那……我们试试看。”
下午四点二十分，林辰回到办公室。陈雪已经在等他。
“孙老板走的时候跟刘伟说了句话。”她说，“他说‘这人做事实在’。”
林辰坐下来，打开电脑新建文档。标题写的是《关于民生项目商户协调情况的阶段性汇报》。
他敲下第一句：矛盾不在百姓，而在信息不对称与利益保障缺失。
陈雪站在桌边问：“接下来是不是还得开几场会？”
“先让消息传开。”林辰说，“一个人信了，就会有第二个人问。关键是把规则摆明，让他们看得见、摸得着。”
他继续打字，屏幕光映在脸上。窗外暮色渐浓，整栋办公楼安静下来。
楼下传来锁门的声音，有人喊了一句下班了。陈雪看了看表，没走。
林辰翻到文档第三段，写道：建议设立专项联络岗，负责政策解读与申报指导，避免信息传递断层。
他的手指停在回车键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刘伟发来的消息：社区群里刚有人转发今天的会议纪要，已经有七个商户私聊问申报流程。
林辰回复：把常见问题整理成问答清单，明天上午发给各网格员。
发完消息，他起身关掉投影仪电源。办公室只剩电脑屏幕亮着。
陈雪拿起自己的包。“要我留下来帮你弄材料吗？”
“不用。”林辰摇头，“你先回去。明天还有事。”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你觉得孙老板是真的松动了？”
林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他愿意拿手册走人，就是第一步。”
陈雪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林辰重新坐回椅子，调出商户登记表。他在孙老板的名字后面打了个星号，然后打开邮箱，准备给财政局发函，申请首批培训经费拨付。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移动，一行行输入资金用途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