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林阳确认,这与他从黑屠夫记忆中看到的符文风格一致。
他没有贸然进入,先是在洞口附近仔细检查,确认并无明显的陷阱禁制。随后,他拍上一张金刚符增强防御,手持星辰母刃,这才小心翼翼地矮身钻入洞中。
洞穴初入时狭窄逼仄,仅能弯腰前行。但深入十余丈后,豁然开朗,出现一个约莫数丈方圆的天然石窟。石窟内阴冷潮湿,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枯骨,有人类的,也有妖兽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尸臭味,经年不散。
林阳的目光瞬间被石窟尽头的事物吸引。那里有一座简陋的、由石块垒砌而成的祭坛!祭坛只有半人高,表面刻画着更加复杂、连贯的古老符文,这些符文构成一个完整的图案,中心是一个凹陷的孔洞。而在祭坛后方,则矗立着一尊模糊的、与岩壁几乎融为一体的石雕。石雕依稀能看出是人形,但面容不清,双手捧于胸前,似乎原本托着什么东西,如今却空空如也。
最让林阳心跳加速的是,他怀中的残玉,在进入这个石窟后,竟然再次传来了清晰的波动!这一次,并非共鸣,而是与之前发现空晶石、石心时类似的“渴望”!渴望的对象,直指那座祭坛,尤其是祭坛中心那个凹陷的孔洞!
他强压下激动,没有立刻上前。神识仔细扫过整个石窟,确认除了阴气较重外,并无其他活物或明显的危险。他缓步走到祭坛前,仔细观察。
祭坛上的符文虽然古老,但似乎因为能量耗尽,早已失去了作用。那个凹陷的孔洞形状不规则,边缘光滑,似乎原本镶嵌着什么东西,被人取走了。结合黑屠夫的记忆,林阳猜测,很可能就是黑屠夫或者其同伙,取走了那东西,而那个东西,或许就是残玉此刻渴望的!
他尝试将残玉靠近那个孔洞。残玉的渴望意念瞬间达到顶峰,甚至微微震颤起来。但孔洞内空空如也,并无任何能量残留。
林阳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看来是来晚了一步。他转而研究那尊石雕。石雕材质普通,只是此地的阴石,并无特殊。但其双手捧着的姿态,以及胸前一个浅浅的、与祭坛孔洞有几分相似的凹痕,让林阳若有所思。
“祭坛孔洞镶嵌之物,或许是启动某种仪式的关键?而石雕双手所捧,可能是更重要的核心之物?两者皆已遗失……”林阳沉吟着,“此地应是星隐教的一处秘密祭祀点,而且与阴魂、煞气之类有关,与腐苔林遗迹的风格迥异。”
虽然最主要的目标似乎已被人取走,但林阳并未立刻离开。他仔细搜查了整个石窟,不放过任何角落。终于,在祭坛底部一处不起眼的缝隙里,他发现了一块半埋在内的、颜色与岩石几乎无异的黑色玉简!
他小心地将玉简取出,拂去灰尘。玉简入手冰凉,神识探入,一股信息流入脑海。
并非功法或秘术,而是一段残缺的记载,用的是上古文字,幸而《归元诀》附带的杂学中略有涉猎,林阳勉强能够解读。
“……星隐……泣血……以魂为引,接引星煞……磨砺神识……然煞气侵魂,凶险万分……教中禁术,非大毅力者不可修习……”
断断续续的信息,透露出的内容却让林阳心惊!“接引星煞”、“磨砺神识”,这似乎是一种极为凶险的锤炼神识的法门?而“泣血”、“以魂为引”则透着浓浓的血腥与邪异。这星隐教,看来并非什么正道门派。
他将这枚记载着“星煞炼神术”残缺信息的黑色玉简收起。虽然此法凶险,但或许日后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又在石窟中仔细搜寻一遍,确认再无遗漏后,林阳果断退出了这个洞穴。此行虽未得到残玉渴望之物,但确认了鬼嚎渊与星隐教的关联,并得到了一门疑似神识功法的残篇,也算不虚此行。
他攀上崖顶,回头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鬼嚎渊。星隐教的秘密,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深邃。而残玉的指引,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将他一步步引向那片被遗忘的历史迷雾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