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林轩的脸色依然苍白，“让她好好休息。”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
金丝眼镜男和胖子面面相觑。
他们透过玻璃窗，看到苏雨涵竟然真的苏醒了，眼睛里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主治医生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怎么可能？”
……
林轩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吹来，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
他靠在路边的栏杆上，闭目调息。
体内的玄气已经耗尽，必须尽快恢复。
而且，那个对苏雨涵下毒手的人，很可能还在暗处盯着。
如果对方发现苏雨涵没死，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行动。
林轩睁开眼睛，眼神冷冽如刀。
无论是谁，敢动我救过的人，就是在打我的脸。
这笔账，必须算！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他面前。
车窗摇下。
白语嫣那张冷艳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林轩，对吧？”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审视，“我们需要谈谈。”
林轩挑了挑眉。
女刑警队长？
有意思。
“谈什么？”
“关于你在医院的所作所为。”白语嫣眼神锐利，“你涉嫌非法行医，现在请跟我走一趟。”
林轩笑了。
笑得有些无奈。
今天还真是多事之秋。
先是苏雨涵差点被人害死，现在又被女刑警盯上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反抗。
倒不是怕这个女刑警，而是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调息恢复玄气。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女刑警或许能帮他查出幕后黑手的身份。
“行，走吧。”林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白语嫣微微一愣。
她本以为这个人会反抗，甚至逃跑。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配合？
不对劲。
这个男人，太镇定了。
就好像，根本不怕她一样。
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林轩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白语嫣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眉头微蹙。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平静得不像话。
明明刚才在医院里做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里？”白语嫣冷声问道。
林轩没睁眼：“反正不是去吃饭。”
白语嫣咬了咬唇。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车子开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一栋灰白色建筑前。
江城市刑警支队。
林轩下车，扫了一眼周围环境。
白语嫣走在前面：“跟我来。”
她带着林轩穿过走廊，推开一间审讯室的门。
房间里，一张铁桌，两把椅子。
墙上挂着的摄像头正对着桌子。
白语嫣示意林轩坐下，自己坐在对面，打开录音笔。
“姓名。”
“林轩。”
“年龄。”
“三十。”
“职业。”
林轩顿了顿：“古董商人。”
白语嫣抬起头，眼神锐利：“那你怎么会医术？”
“家传。”林轩淡淡道，“我爷爷是老中医。”
“老中医能让人起死回生？”白语嫣冷笑，“林轩，我调查过你。三年前，你因为鉴定失误，赔光了家产。之后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直到今天突然出现在医院，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救活了一个已经被宣布死亡的病人。”
她停顿了一下，盯着林轩的眼睛：“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轩笑了笑。
这个女刑警，查得倒挺详细。
不过，她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
那个破损的青铜鼎里藏着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就是我。”林轩耸了耸肩，“至于医术，确实是家传。你不信也没办法。”
白语嫣拧紧眉头。
这个男人的回答滴水不漏。
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苏雨涵的情况很蹊跷。医院的检查报告显示，她体内有不明毒素。这种毒素非常罕见，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你觉得是谁下的手？”
林轩眼神微冷。
果然，白语嫣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我只负责救人。”
“你不想查出真凶？”白语嫣盯着他，“苏雨涵可是江城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总裁，身价上百亿。能对她下手的人，背景肯定不简单。”
林轩沉默了几秒。
他当然想查出真凶。
但现在，他的玄气耗尽，必须先恢复实力。
而且，幕后黑手既然敢对苏雨涵下毒手，肯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查凶手是你们警察的事。”林轩站起身，“如果没别的问题，我想回家了。”
白语嫣也站了起来：“你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你涉嫌非法行医。”白语嫣冷声道，“根据法律规定，你必须接受调查。”
林轩挑了挑眉。
这个女刑警，还真是死心眼。
他摇了摇头：“白队长，你真的觉得我救人有错？”
白语嫣语塞。
从道德上讲，林轩确实救了人。
但从法律上讲，他确实违规了。
“法律就是法律。”白语嫣咬着牙说。
林轩笑了。
笑得有些无奈。
“行吧。”他重新坐下，“那你打算关我多久？”
白语嫣愣了愣。
她本以为林轩会反抗，没想到他居然又妥协了。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身穿警服，肩上扛着二级警督的警衔。
白语嫣立刻站起来：“局长。”
来人正是江城市公安局局长，陈国强。
陈国强扫了一眼林轩，眼神复杂。
“白语嫣，你先出去。”
白语嫣皱眉：“局长，这个案子我负责……”
“出去！”陈国强声音严厉。
白语嫣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审讯室里只剩下林轩和陈国强两个人。
陈国强拉开椅子坐下，盯着林轩看了好一会儿。
“林轩是吧？”他的语气温和了不少，“你知道苏雨涵的身份吗？”
林轩摇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