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林轩正准备关店打烊，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白队长？这么晚还在工作？”
白语嫣脱下制服外套，露出里面修身的白色衬衫。
她的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
“有个案子想请你帮忙看看。”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柜台上。
林轩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尊青铜佛像，造型古朴，但有些地方明显经过人工处理。
“这东西有问题？”
“昨天海关查获的，从境外走私回来的。”白语嫣皱着眉头，“卖家说是唐代真品，要价五百万。”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轩仔细观察照片，透视眼自动启动。
佛像内部结构一览无余，他很快发现了端倪。
“这是件高仿品。”林轩指着佛像底部，“你看这里的铜锈，明显是人工做旧的痕迹。”
“而且佛像内部有现代工艺的焊接点，唐代不可能有这种技术。”
白语嫣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有问题！”
“不过...”林轩话锋一转，“虽然是仿品，但工艺非常精湛，应该出自高手之手。”
“能做出这种水平仿品的人，全国不超过十个。”
“你是说...”
“这背后可能有个专门的造假团伙。”林轩分析道，“而且规模不小。”
白语嫣立刻来了精神。
作为刑警队长，她对这种跨国文物走私案最感兴趣。
“能帮我查查这个佛像的出处吗？”
林轩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点头：“给我点时间。”
实际上，他已经有了想法。
以他在古玩界的人脉，要查清楚这个佛像的来历并不困难。
而且，这也是个接近某些人的好机会。
白语嫣走后，林轩立刻拿起手机。
“喂，老马吗？是我，林轩。”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轩哥！好久不见啊！”
马德胜，古玩界的消息贩子，什么小道消息都瞒不过他。
“帮我查个东西。”林轩把佛像的特征描述了一遍。
“嗯...听起来像是鬼手王的活。”马德胜沉吟道。
“鬼手王？”
“王朝生，做仿古青铜器的顶级高手。”马德胜压低声音，“但这人很神秘，一般不接外单。”
“最近听说他在给什么大人物做事。”
林轩心中一动。
看来这个案子背后的水很深。
“能联系到他吗？”
“这个...有点难度。”马德胜为难道，“不过我可以试试。”
挂断电话，林轩陷入沉思。
如果王朝生真的参与了文物走私，那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
而且从白语嫣的反应来看，这很可能不是个案。
或许这是个布局的好机会。
正想着，手机响了。
“林轩，是我。”苏雨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怎么了？”
“今天薛总介绍了几个新客户，都是大项目。”她顿了顿，“谢谢你。”
林轩笑了笑：“谢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骗人。”苏雨涵轻哼一声，“薛总那种人精，会无缘无故帮我们？”
“肯定是你说了什么。”
被猜中了，林轩也不否认：“举手之劳而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轩...”苏雨涵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让林轩愣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呢？
起初只是因为她爷爷的病，后来又因为她的美貌。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动机已经不那么纯粹了。
“因为你值得。”林轩认真地说。
电话那头传来苏雨涵的轻笑：“肉麻！”
但她的语气明显很高兴。
“对了，明天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你能陪我去吗？”
“我？”林轩有些意外。
“嗯，作为我的男伴。”苏雨涵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很多重要客户都会来，我需要有人撑场子。”
林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仅因为苏雨涵的请求，更因为这种高端酒会往往是获取信息的绝佳场所。
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挂断电话后，林轩开始思考明天的安排。
既然要以苏雨涵男伴的身份出席，就不能太寒碜。
看来得准备一身像样的行头了。
正准备关灯离开，店门又被人推开。
来的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普通，但眼神很锐利。
“你就是林轩？”
林轩眯起眼睛。
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不像普通的古玩爱好者。
“你是？”
“我姓王。”中年男人淡淡地说，“听说你在找我。”
林轩心中一震。
王朝生！
这个传说中的仿古大师，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王师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林轩保持镇定，“不知道有何指教？”
王朝生打量着店里的古玩，眼神专业而挑剔。
“听说你想查那尊佛像的来历？”
“只是受人之托。”林轩试探道，“王师傅是不是...”
“没错，是我做的。”王朝生直接承认了，“工艺还满意吗？”
这份坦率让林轩有些意外。
一般人面对这种询问，都会极力否认才对。
“确实是顶级工艺。”林轩如实评价，“但为什么要走私？”
王朝生冷笑一声：“你觉得国内有人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