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膝窝就被几乎是闪现过来的牧景山一脚踹中，重重跪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
雷电在头顶凝聚，灼人的温度裹着死亡的气息。
牧景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没有半点波澜：“结束了。”
沈然脑子嗡鸣声一片，他张着嘴，喉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连牧景山的动作都没看清，就输了？
引以为傲的异能全僵在体内，强化了无数次的藤蔓结果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
先前的自信、嚣张，此刻全被碾成泥，只剩被彻底打垮的恐慌。
原来自己在真正的强者眼里，真的连蝼蚁都不如。
死神的气息裹上来时，他脑子里却突然蹦出许岁和的脸。
炮火连轰那么猛，她死了没？最好是死了！
他突然扯着嘴角笑起来，笑声嘶哑又难听：“许岁和……你最好死了……这样我到了地下——”
“不准提她，闭嘴。”
牧景山的声音没半点起伏，可眼底瞬间结冰。
没等沈然再开口，悬在他头顶的雷电直接砸了下去——
“轰！”
沈然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挺挺倒在地上，身上冒出焦黑的烟，瞪得极大的眼睛很快被烧得黑黢黢的。
那双狰狞的眼最后映着的，还是要把许岁和拖进地狱的、淬了毒的执念。
没看到许岁和的尸体，他不甘心！
他还想着到了地下要把她抓牢，把那些被骗、被毁的账，在地狱里一遍遍讨回来，让她永远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但这些疯狂的执念，终究只成了他咽气前，没说出口的妄想。
... ...
已经清醒过来的温沐阳和李禾生看着许岁和快急死了。
她面色灰白，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手却紧紧攥着剩下的四人不放。
那模样看得所有人心揪紧，但谁都不敢碰她。
李禾生还记得，之前牧景山说过的，不能在许岁和治疗时打断她。
当时心里虽不服气，却也清楚牧景山最懂许岁和的情况，现在贸然碰只会害了她。
他咬着牙，冲周围人沉声道：“大家都别靠近，别伤了她。”
温沐阳忍不住开口：“岁和姐就不能先停会补点能量吗？她这样……”
“得听牧景山的。”林洋插话，声音却没底，“许小姐心里该有数吧？应该不会出事……”
这话没人接，谁都不敢赌。
李禾生转开话题，问温沐阳：“我昏迷后，张队他们受伤了吗？”
“我也记不清了。”温沐阳皱眉，“就记得门快关时，有人拽着姐吵了两句，没见她受伤门就关了。之后又炸了三四次，我就晕了。”
治疗温沐阳和李禾生就只花了一分钟，现在都过去五分钟了，人还没停。
“肯定伤得不轻。”周帆盯着许岁和发白的脸，“这四人到底受了什么伤？”
就在这时，许岁和突然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溅在地上刺目得很。
她攥着四人的手松开，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栽下去。
李禾生眼疾手快，几乎是瞬间冲上去跪在地上，稳稳揽住她的肩。
他声音发紧：“许小姐！你怎么样？！”
许岁和靠在他怀里，眉头皱得死紧，浑身软得没力气，五脏六腑都在烧。
感觉下一秒就要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