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那是陈敬山!当年动乱,他藏的人,一个都没被揪出来过。前几年破的那些失踪案,哪个不是他的手笔?就咱这两下子,能找着才怪!”
“啧,真特么扫兴,还想过去爽一把,看来没指望了。”
“上礼拜刚去过,不怕把肾玩废了?现在可没药给你补。”
“切,你爷爷我肾好得很,扛造!”
两人说着,从牧景山和许岁和面前走了过去。
许岁和用神识和牧景山说:“他们应该在审陈敬山,问灵源在哪。还有那个能爽一把的地方,不会像上次淮城基地那栋楼下那样的吧?”
牧景山:“有可能,这算是他们敛财的手段之一。”
许岁和点点头,“我们先去陈敬山办公室那里。”
托刚才那两个货的福,办公室大门敞开着。
陈敬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脸上、身上满是伤,深色制服被血浸透,血珠正滴答滴答往地上掉,地上已经积了几小滩暗红的血水。
许岁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哪是审问,分明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她刚伸出手准备上前给陈敬山治疗,就被牧景山一把拉住。
“有人。”
两人迅速贴到书架侧面,刚站好,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进来。
这人典型的老坏人长相,三角眼配鹰钩鼻,手里还提着个银色医药箱,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陈敬山缓缓抬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破口还在渗血:“吴天纵,我什么都不会说,死了这条心吧。”
就算被打成这样,他腰杆依旧挺得笔直,眼神里的倔强半点没减。
吴天纵笑了,慢悠悠把药箱放在办公桌上:“老陈,何必呢?你藏的那几块石头,留着也没用。不如交出来,我保你少受点罪。”
陈敬山干脆闭上眼,懒得理他。
吴天纵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生气。
跟陈敬山共事三年,他最清楚,这把老骨头有多硬,不用点不寻常手段,敲不开他的嘴。
“咱们也算老战友了,多少有点情分在。”吴天纵扯着嘴角笑,眼神却冷得像冰,“给你带了点好东西,保准你把该说的吐干净,之后上路也痛快,没半点遭罪的。”
说着就掀开了医药箱。
许岁和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是那个无良实验室的同款吐真剂!
当时那个老头不是说,他们是首个研究出来这支药剂的实验室吗?
实验室和邪教组织是一伙的?
陈敬山看清药剂的瞬间,布满沟壑的脸上终于出现慌乱,紧跟着是滔天愤怒。
他剧烈挣扎起来:“原来你是那个邪教的人!”
吴天纵慢条斯理地晃着手里的药剂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省点力气吧,老陈。”
“国家待你不薄!你就非要跟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搅在一起?”
“组织才能实现我的愿望。”
吴天纵眼底满是疯狂,手上动作不停,已经利落地装好了针剂,“世界需要进化到最高文明,现在这些人不配活着。当然,要是我不符合神的要求,我也会毫不犹豫赴死。”
针尖寒光一闪,他攥着针管就朝陈敬山走去。
许岁和再也按捺不住,小草像道绿色闪电缠向吴天纵的手腕。
牧景山同时出手,一道雷光劈向吴天纵。
吴天纵闪避不及,被小草缠住了手臂,整个人都被电得发麻,猛地朝着雷光射出的方向看去,三角眼瞪得滚圆:“谁?!”
书架后,许岁和冷笑着走出来:“你奶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