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层滤镜在,听到她说的“代价”,心里那点惋惜就忍不住冒出来,发酵成了淡淡的心疼。
但他觉得,许岁和不像那种会毫无保留舍己为人的人。
她做事通透,就算帮人,多半也得有点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且这好处得比代价高才行。
当然这些心思不能说出口,他只端起茶杯掩饰般喝了口:“我们做好自己职责内的事就好。”
这话听着有点不近人情。
周庆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确实。我们都没她厉害,既不会治愈也不懂法阵,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家护好。”
这是他们的任务,也是此刻心里最实在的想法。
... ...
许岁和刚上到二楼,就见牧景山站在自己房门口。
他双手抱臂,背靠着墙,像是等了很久。
许岁和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本来就是她赢来的。
她理直气壮地拧开门锁,瞥了眼牧景山,不太想让他坐自己的床。干脆抬手一挥,把床收进了空间,又拿出了个米白色的榻榻米铺在地上。
“坐吧。”她说着,自己先盘腿坐下来,顺手把头发抓成个乱糟糟的丸子头,示意牧景山坐到她身后。
牧景山没说话,顺从地在她身后跪坐下来。视线落在她露出的后颈上,肌肤白皙得像瓷,透着点脆弱。
他喉结滚了滚,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许岁和今天穿了件浅粉色薄短袖,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带着点灼人。
“你手怎么这么烫?”她皱着眉扭头看他,发梢扫过他手背,痒得人心里发颤。
说着就伸手够到遥控器,把空调调到了25度。
“可能是酒精作用。”牧景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低哑。
许岁和没多想,将刚刚脑子里那些变异兽与人类纠缠的线团一股脑抛了出去。
想不通就先不想,她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
实在不行到时候去问问秋云姐,她肯定能想出来。
许岁和低下头玩起平板,任由牧景山的手掌在肩膀上揉捏,干脆直接地沉浸其中。
他的力度和角度都刚刚好,每一下都按在酸胀处。
没一会儿,许岁和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这和用灵力缓解完全不同。
按摩是酸胀感被一点点揉开的舒爽,能一直持续着,灵力缓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困意渐渐袭来,许岁和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湿意:“我躺下来成吗?”
牧景山眼眸暗了暗,喉结又滚了滚,声音轻得像叹息:“好。”
他挪开身子,许岁和顺势躺下。
牧景山转到她侧边,膝盖跪在垫子上,继续按摩。
许岁和眯着眼睛,感受着舒服的力道,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