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草木香。
他指尖按了按眉心，刚才被灵气冲出来的不适感，好像突然就散了。
牧景山垂眸，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愫。
他有的是耐心等。
... ...
张澜之一直站在许岁和的房门前等着，背靠着走廊的墙壁。
听到对面房门响动时，他立刻直起了身子。
看到许岁和从牧景山房间走出来，他眼里的焦急才慢慢淡去。
“没什么问题吧？”他迎上去问，目光落在她脸上。
气色好了不少。
许岁和挠了挠头，想找个借口解释刚才的状况，可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反正张澜之向来不会追根究底。
索性含糊带过：“没什么事，让你们担心了。”
张澜之点点头，没再追问，他看得出来她不想多说。
又问：“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啦。”许岁和回道。
“好，那早点休息吧。”张澜之抬腕看了眼表，“明天中午出发。”
“好嘞。”许岁和应着，转身推开自己的房门。
张澜之看着她关上房门，才收回目光。
她不想说就算了，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他又看向牧景山紧闭的房门。
他们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亲近得多。
下楼时，客厅里的张卫刚在打转，看见张澜之下来，连忙迎了上去问：“张检察官，许小姐她……”
“人没事了。”张澜之说。
张卫刚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
刚才那短短五分钟，简直像过了一个世纪，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念叨着，也没多留，“那我先回去了，基地长那边还等着回话。”
张卫刚离开别墅后，没直接回基地办公楼，而是绕到了居民楼附近。
他按照牛启铭的吩咐，找了十多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基地居民，简单交代了几句明天去广场“散步”的注意事项，又给每人塞了一袋子晶核。
“记住了，我给的那些话术，不用太刻意。”张卫刚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这事办好了，以后有好处还想着你们。”
居民们捏着沉甸甸的晶核袋，连忙点头应下。
张卫刚看着他们散去，才转身往基地办公楼走。
他还有大把事情要忙，雕像的后续安排、王建业案的收尾工作，桩桩件件都不能耽误。
一想就头大。
张卫刚走在回办公楼的路上，晚风一吹，莫名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牛启铭刚到淮城基地那天，基地里乱哄哄的，高层们都等着看新基地长的笑话，连带着底下的守卫也懒懒散散
只有他没多想，就按规矩做好本职工作。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得到了牛启铭的青睐。
没过几天，他就被调到了基地长身边，成了能跟着处理核心事务的亲信。
张卫刚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当初哪敢想这些，不过是想多干点活、多赚点积分和晶核，能让自己在末世里有口安稳饭吃。
没成想就这么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了别人眼里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