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山的下巴不偏不倚撞在她鼻尖上。
“唔——”
许岁和疼得眼眶瞬间红了,鼻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眼角很快沁出生理性的泪。
牧景山的手腕还被淡绿色的灵力链条捆着,脖颈上的链条勒出一圈浅浅的红痕,衬得他原本有些白的皮肤愈发显眼。
他整个人都压在许岁和身上,撑在她身上的手位置有些尴尬。
他小心翼翼地往下挪了挪,尽量把手肘的位置撑在她腰两侧:“这样会不会好点?”
生怕自己的重量压得她难受。
刚调整好姿势,他低头就看见许岁和泛红的眼角,还有被撞得通红的鼻尖,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他喉结轻轻动了动,声音放得极轻:“你现在动一下手指,都能控制我。”
许岁和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牧景山怎么这么大一只,好重!
她想推他,又怕一动手牵扯到链条,让他更用力地压下来,只能憋着气说:
“快压死我了。”
小草冒出,它试着把身上的牧景山抬起来。
两根小草灵活地卷住牧景山的肩膀,叶尖绷得笔直,使劲往上拽,可牧景山还是纹丝不动。
牧景山忽然把头埋到她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颈侧,带着几分虚弱:“没力气了。”
他没撒谎,被这法术束缚的瞬间,力气就泄了大半,加上脖子上的链条还在隐隐发力,确实有些撑不住。
许岁和被他的头发蹭得颈侧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别蹭了,痒。”
她感觉身下硌得慌,才想起那本法术书被压在自己腰后。
两人本就贴得近,她稍微动一下想把书抽出来,反而让距离更近了些,处境更显尴尬。
“那现在怎么办?”她欲哭无泪地看着缠在牧景山脖子上的链条,“这东西怎么撤啊?我刚才光想着试效果,根本没看解除方法。”
牧景山鼻腔里全是许岁和发间淡淡的草木清香,忽然生出一种想一直这样的念头。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刻意的茫然:“我也不记得这个术法的解法了,书在哪?”
其实,他知道怎么解,但恶劣地想和她再这样亲近一会儿。
许岁和试着抬了抬腰:“书在我身下……你能稍微挪点位置吗?就一点点。”
牧景山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腹的轻微起伏,像有电流顺着皮肤窜上来,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头的燥热。
他慢吞吞地抬了抬头,被链条勒出红痕的脖颈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声音很哑:
“动不了。”
许岁和的视线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
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因为刚埋过颈窝,脸颊还印着几根她的发丝。
长得有点太犯规了。
“还是我挪吧。”她说着慢慢往上抬身,同时让小草顺着沙发缝隙钻下去勾书。
牧景山立刻侧过头,耳廓鲜红,快被折磨疯了,好在小牧没有碰到她。
他刚松了口气,就见许岁和下意识抬起一条腿想调整姿势。
“别动!”牧景山的声音陡然绷紧。
许岁和瞬间顿住动作,腰腹还贴着他的。
这时小草已经用藤蔓卷住书脊,把书拖了出来。
她侧头看牧景山——
他脸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连带着眼尾都染上点绯色,薄唇抿成条直线,看起来很软。
莫名觉得……有点好亲?
许岁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看,牧景山先按捺不住了,哑着嗓子开口:“看解法。”
她哦了一声,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