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和与牧景山对视一眼——果然有问题。
走进通道没几步，前面出现一段向下的楼梯。
许岁和扫了眼四周。
楼层按键里没有负一楼，可这楼梯明显通往地下，这么大费周章藏着的地方，多半见不得人，绝不可能是回一楼。
楼梯里一片昏暗，那守卫却熟门熟路，摸着黑往下走。
许岁和悄悄用灵力照明，普通人看不见灵力，倒不怕被发现。
大概下了五层，相当于往下走了两楼半，才看到一扇闭合的金属大门，旁边装着人脸识别面板。
守卫熟练操作，机械音响起：“人脸认证成功。”
大门打开的瞬间，许岁和呆住了。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看清是王建业的守卫后又收回视线，继续沉浸在靡靡氛围里。
这些男男女女穿着暴露，脸上都戴着差不多的面具，在迷离的灯光下摇摇晃晃，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人挤人，挤得水泄不通，稍不留意就可能撞上人。
许岁和与牧景山只好悬在人群上方，跟着守卫往里飘。
牧景山眉头紧锁：“这里大概是王建业的敛财窝点，这些人不是基地居民，也不是别墅区的。”
许岁和一边观察四周一边问：“怎么说？那边还有没戴面具的，看着像服务生。”
没戴面具的男女穿得格外惹眼。
女人是兔女郎装、开衩旗袍，也有制服。
男人大多光膀子，脖子上套着带链条的项圈，少数瘦弱的穿得和女人差不多。
许岁和只想大喊一声：恶俗啊！
牧景山解释：“别墅区刚出事，里面的人不可能还在这；基地居民更来不起这里。”
守卫在人群里七拐八绕，路过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时，对方突然开口：“哎，你家主子啥时候再送新人来？这点人不够玩啊。”
守卫面无表情，脚步没停：“副长没吩咐。”
有问就答，不多说一句。
许岁和瞥了眼问话的男人。
也是个啤酒肚，头顶光溜溜没几根毛，一嘴黄牙晃眼。
旁边伺候他的兔女郎服务生嘴巴红肿，衣服凌乱，明眼人都看得出遭遇了什么。
许岁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迅速移开视线，转头看牧景山。
嗯，还是他养眼。
只是牧景山现在的脸色也难看，眉头皱得紧紧的。
两人跟着守卫来到一条走廊，布局像KtV，看样子两侧应该都是包间。
守卫走到108包厢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王建业的声音：“进来。”
门一开，一股混杂着酒气和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王建业半瘫在长椅上，满脸横肉挤成一团，两只肥手在旁边两个穿得极少的女人身上乱摸，那两人像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蹭。
旁边还坐着一男一女，女人穿酒红色长裙，姿态倨傲，手里牵着根链条，链条的另一头连接着男人的脖子上的项圈。
女人指尖还时不时拽两下，男人就配合地低眉顺眼。
王建业斜眼睨着进来的守卫：“王四，那边利索了？”
王四低头应：“物资都清好了，赵家藏得最多，地下室还没搜。”
“呵。”王建业笑的时候肥肉都在颤，捏着左边女人的下巴往自己跟前凑，“谁家有胰岛素就抄谁家，出了事老不用管。”
说完灌了口酒，又转向红裙女人，笑得一脸褶子：“李小姐放心，胰岛素保准给你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