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山”周身的气质瞬间变得阴鸷可怖,彻底撕下了温和的伪装。
“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许岁和看着已经失控的“牧景山”陷入绝望。
她死死抓住椅子靠背,在心里疯狂怒骂自己:
好的不想尽想些恐怖的!
她该怎么办才好?
要空间没空间,要灵力没灵力。
现在她无处可躲,如果她脑海里闪过的那些恐怖片段马上会发生,她连十分钟都撑不过!
“牧景山”的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原本温柔的眼神被偏执彻底吞噬:
“等你变得和我一样,再也离不开我,就不会想着逃跑了。”
“放开……”
许岁和拼命掰他的手指,却像在掰钢铁。
他的力气大得离谱,指尖几乎嵌进她的皮肉,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脚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许岁和低头一看——数不清的蜘蛛正顺着裤腿往上爬!
“你看,这些小家伙多喜欢你。”
“牧景山”欣赏着她因恐惧而泛红的眼角,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听着她因剧痛而溢出的呜咽声,他瞳孔里翻涌的满足几乎要漫出来。
蜘蛛从衣服缝隙钻了进去,爬到了腰间,许岁和能清晰感觉到它们细小的腿在皮肤上爬行。
窒息感越来越强,眼前开始发黑,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无助感像冰冷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
“哭吧,再哭得好看些...”
他贪婪地盯着她眼角滚落的泪珠,看那滴泪在脸颊划出湿痕。
在窒息的生死边缘,许岁和的求生欲轰然爆发!
意识模糊的刹那,掐着她脖颈的“牧景山”突然像被摔碎的陶瓷般炸裂,身躯碎成五瓣迸溅开来。
与此同时,她周身腾起淡绿色光晕,枯竭的灵力如潮水般回流,瞬间填满四肢百骸。
许岁和呛咳着捂住喉咙,原本火辣辣的痛感在淡绿色灵力包裹下迅速消退,肿胀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平整,掐痕也渐渐淡去。
感受着在体内暴走的灵力,许岁和嘴角疯狂上扬——
去他六舅的哈密瓜,这熟悉的力量感!
就像憋了三天的屎终于找到马桶,爽到她想仰天长啸!
难道是自己强烈的求生欲,将之前由她幻想构建的恐怖画面全部粉碎,这才让灵力回归?
但此刻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
她活动了下手腕,骨头发出“咔吧”脆响,盯着面前刚拼凑完身体、嘴角还挂着血水的“牧景山”。
他表情极度扭曲,嘴角咧出夸张的弧度,眼中满是怨毒:
“你破坏了我的幻境,我不会放过你!”
“就凭你?”许岁和冷笑,“刚才掐我脖子挺得劲啊?来,现在换我——不,我要把你打出屎!”
敢对她动手动脚,还敢掐她脖子是吧?
今天不弄死这怪物,她就不叫许岁和!
她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指尖微动,小草如绿色闪电般窜出。
动作之迅速堪比饿狼扑向肥美野猪,化作一道绿色的闪电冲向“牧景山”。
然而,就在草尖即将碰到他的瞬间,“牧景山”脸上突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