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太懂事、太善良,跟着自己只会学坏。
于是她开始骂清清,跟她说世界有多黑暗,男人有多坏。
她怕女儿长成她这样的“贱货”,宁可让孩子恨她、躲她,也不想让她沾染上半点污泥。
清清知道她不光彩了,但清清好善良,就算是这样,也不恨她,还是要跟着她。
走马灯结束,她仿佛听到一道声音问自己。
“如果重来一次,你会生下她吗?还会这样对她吗?”
“不会,这世界太苦了,我后悔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了。”
... ...
张清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说的都是反话!只有我知道她有多爱我……她之前根本没有让我去接客!只是为了让我去蹭饭吃,实际上没有让任何人碰过我!”
李阿五心情复杂。
施虐者与牺牲者竟能是同一个人。
再糟糕的妈妈,终究还是妈妈吧......
许岁和早就看到了这一切,这会儿再听一次,还是忍不住感叹:
人啊,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她们都没做错什么。
善恶不是固定标签,而是流动状态,取决于人在命运岔路口的每一次选择。
作为局外人,许岁和与李阿五都不好评价什么。
这时候任何大道理都显得苍白。
许岁和暗自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她去呢。
牧景山抓住了另一个速度型异变者。
她的宝贝灵源还等着她呢。
... ...
五十多个劫匪每人拿着刀抵在人质脖子上,脸上满是狂妄的笑,地上还有不少尸体。
人群中间,有个用金属异能凝结成的大金属囚笼,里面关着不少人。
许岁和找到牧景山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广场周围围着士兵和看热闹的幸存者。
许岁和有些意外,牧景山原来是这么八卦的人吗?
牧景山转头看到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温沐阳在囚笼里,温秋云和路鱼在那个角落。”
许岁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金属牢笼中,温沐阳被捆得动弹不得。
不远处的人群里,温秋云脸色冰寒,路鱼则满脸焦虑。
“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处理完异变者,去寻你的路上路过这里,就看到了。”牧景山道。
许岁和摩挲着下巴打量。
劫匪手上的人质大多是女人和孩子,从衣着和皮肤能看出是富贵人家。
为首的劫匪扯着嗓子叫嚣:“姓孙的!交出基地控制权,老子保证这些人毫发无损!否则 ——”
他刀刃一压,人质脖颈渗出血珠,“一个都别想活!”
人群中不少人开始小声低语:
“这群富家子弟和女人,顶个什么用?要是因为他们把基地交出去,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
“可不就是,连异能都没有,要不是因为有个好老公好爹,早死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