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和摸了摸下巴,“沐阳啊,咱得做一个沉得住气的孩子。”
红毛小狗嘴巴撇得老长,故意粗着嗓子喊:“这就算景山哥来了都想暴揍你好吧!你这哪是下棋?专挑死胡同下!堵死的路还硬往上凑,再这么玩我可不跟你玩了!”
路鱼忍俊不禁:“来来来,岁和,我和你下,沐阳就是太急躁了。”
说着一屁股挤开温沐阳,摩拳擦掌准备接手。
路鱼眼睛死死盯着平板,五子棋比的就是专注力和长远布局,论专注她还没输过。
从小路夫人管她就特别严,想偷偷玩手机?
没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根本行不通。
这耳力和专注力也是挂钩的。
然而十分钟过后,棋盘上黑白色棋子密密麻麻,跟撒了一把豆子似的,连个下子的空都难找。
两人脑袋几乎贴到屏幕上,眼睛瞪得发直,手指悬在半空,半天落不下去。
温沐阳看着也兴奋,没想到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许岁和盯着棋盘,倒计时还有十多秒,焦灼地不知道下一步该落哪儿。
突然,她瞥见四个黑子已连成斜线,就差一步就能连成五星。
她表情瞬间兴奋,手指猛地戳向那个位置 ——
屏幕上立刻浮现出五子连线的黄色光晕。
“哈哈哈哈!我赢啦!”许岁和笑得猖狂,两排白牙都露了出来,仰头大笑。
路鱼一脸挫败地倒在椅子上,大拇指按着人中,“我不行了,我要晕过去了。”
驰骋棋场五六年,没想到被打败了。
肯定是她最近没休息好,专注力下降了。
许岁和可不管这么多,她现在觉得自己强的可怕,上到温秋云,中到路鱼,下到温沐阳,一个都不是对手。
正嘚瑟着浑身冒劲儿,转头瞥见一旁翻书的牧景山。
现在就差他了。
于是戳了戳他的胳膊,“来一把呗?”
牧景山余光扫过她发亮的眼睛,原本只想安静看书,可看着几人玩得热火朝天,心也跟着发痒,想下棋。
他还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再那许岁和那副天下第一的得瑟模样,鬼使神差地就想看看她输了会什么样的表情。
怀着这样邪恶的想法,牧景山合起书,薄唇轻启:“好。”
许岁和搓搓手,依旧是她执黑子先行。
牧景山点屏幕的动作又轻又稳,落的白子跟他这人似的,闷声不响却总能精准卡位。
许岁和刚布下裤衩阵,他随手一颗子就堵在命门上,吓得她心里咯噔一下。
两人来回厮杀,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局,牧景山又在左上斜角落子。
许岁和在棋子周围仔细观察,确认没有四子出现的可能,才小心地落下自己那颗。
牧景山虽是后手白子,却像织网似的步步紧逼,几下就把黑子的优势全打散了。
许岁和看得眼睛都快花了,但她可不会给牧景山赢她的机会。
眼睛有些酸胀,便偷偷运起灵力。
反正只是舒缓眼睛和神经,不算耍赖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