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山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沉稳:“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温沐阳快好奇疯了,景山哥怎么知道她饿了?
这时,一位身形略显单薄的女人走到许岁和面前,声音微弱却满含真诚: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或许永远都被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只能等着被折磨至死。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其他女人也纷纷开口道谢。
“你们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有需要,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
“对,我这条命也是!”
最后一位实验体默默走上前,她没有过多言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的嗓子被开水烫过,说不出话了。
只能用下跪的动作表明自己的感激之情。
周围的女人们见状,也跟着下跪,一时间,跪了一片,除了扶着路鱼的那个女人。
四人脸上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神色温和。
温秋云三人因为路鱼才跟她一起行动,如果没有许岁和,他们今天很大可能会栽在这里。
这些实验体心里都明白,是许岁和一心想要救助她们,她们才有了逃离苦难的机会。
她们都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孩才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许岁和平静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女人。
接着上前几步,走到离她最近的那个女人面前,轻柔地将她扶了起来。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透着安抚:“都起来吧,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待女人们都站起身,许岁和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都停留了几秒。
“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出了实验室,你们的命只属于自己。”
她语气平淡,没有激昂的回应,也不见丝毫的自傲。
听到许岁和说出“你们的命只属于你自己”这句话,原本还带着几分拘谨的女人们,心头一暖。
“以前我们就像被圈养的牲畜,只有利用价值,您却把我们当人,还说我们的命属于自己……”
“从来……从来没有人跟我们说过这样的话……”
也不怪她们情绪这么激动,她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有些甚至还是女孩。
每天,她们都被迫接受着扭曲、不正常的价值观灌输。
在被折磨、被pua数月之后,她们早就变得敏感且极度自卑。
许岁和看着眼前这群因自己一句话而情绪激动的女人们,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虽帮她们逃出了牢笼,但她们心理的创伤,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抚平。
冷不防一声清咳打破气氛,“我们走了。”
温秋云抱着路鱼,朝许岁和抬了抬下巴。
许岁和颔了颔首,简短地回了个“好”字。
实验室已经被温沐阳烧了个彻底,几簇顽强的小火苗还在苟延残喘,在废墟中明明灭灭。
先前离火源近,还不觉得冷。
忽地一阵冷风吹过,天空又下起了小雪。
身上就这么层薄不拉几的实验服,压根扛不住风。
雪粒子裹着灰往脸上扑,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冷得她们直打颤。
温秋云四人早走远了,许岁和看着这些女人,心里有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