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小龙的嫉妒,尤其是对柳如花的龌龊幻想,对金钱的渴望,以及被赵堂水长期压制的愤懑,在此刻终于爆发了。
“不行!你现在就得把钱给我!”张歪嘴猛地抬起头,眼睛因为激动和恐惧布满了血丝,直勾勾地瞪着钱袋,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你他妈有病啊,等会给你,你磨叽什么?”赵堂水瞪了他一眼,但发现张歪嘴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为了稳住对方,赵堂水只能稍微缓和一下情绪,哄骗式的说道:“歪嘴,你是咋个不相信我嘛?在这里咋给你分啊,等会去酒店,我安排你吃大餐,然后咱们去马儿山一人挑两个最极品的女人,今天的一切消费都由哥买单,这还不行吗?属于你的那份,等会到地方就给你,你着啥急啊?”
张歪嘴被忽悠怕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赵堂水是什么货色了!
一路上,赵堂水的肚子里始终在盘算着如何甩掉这个包袱,没错,赵堂水是准备过河拆桥的,利用完了,钱也到手了,想分钱?门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给他的啤酒里下一粒安眠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钱跑路,管他乐不乐意呢,天高皇帝远,这五十万,足够他在外面潇洒几年了!
就在这车内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出租车却悄然偏离了繁华的主干道,驶入了一片偏僻、荒凉的区域。
未等二人反应过来,车辆戛然而止。
紧接着,车门被猛地拉开,七八名如铁塔般的黑衣壮汉一拥而上,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
霎时间,求饶声、痛呼声被淹没在无情的殴打中,场面呈现一边倒的情况,这里本就偏僻,也没有人注意,即便有人路过,也不敢多管闲事。
“别打,别打,救命啊…”
“卧槽,你们是谁?老子要杀了你们!”
这群黑衣人就像听不懂一样,趁其不备抢走了钱袋子,目标那叫一个明确,若非手下留情,几乎要将他们当场打死,做完这一切,几名壮汉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便离开了现场。
鼻青脸肿、钱财尽失的二人,带着满腔的愤怒与恐惧,挣扎着跑到警局,嚷嚷着要报警,说自己被流氓袭击了,还被抢劫了,强烈要求警察叔叔帮忙,接警的是一名实习生,脸色稚嫩,很有耐心的做着笔录。
然而,赵堂水和张歪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也记不得出租车的号牌,描述显得苍白无力,这种纠纷更像是一桩无头冤案,接待的民警无奈,只能例行公事地记录,至于能不能找回那笔钱,那只能等消息。
做完笔录,二人茫然的从警局出来,蹲在路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赵哥,这他妈是咋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抢咱们的钱?”
赵堂水的眼神阴沉的十分恐怖,历来都是他欺负别人,还没有别人敢这么欺负自己呢,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很明显,那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目的性很强,全程无沟通,戴着口罩看不出长什么样,打完人,抢完钱就走了,一刻也不停留,若是没有策划,打死他都不信!
“操,你问我,我问谁?我他妈还纳闷呢!”
赵堂水郁闷的要死,刚刚那个小警员,竟然告诉他们回家等消息,回家?回什么家?
他们可是打算拿着这笔钱出去躲风头的,协议上约定,若是三个月内无法按时供货,那就要承担违约责任,他赵堂水虽然混,但也只是在村子里,跟柳县酒店的老板相比,他连个屁都不是。
真将对方惹毛了是小事,大不了跑路呗,可是,若是这件事露馅被赵小龙知道了,那他将在村里再无容身之处!
“赵哥,你可害死我了!要是赵小龙知道我冒充他去骗了几十万,我咋跟家里人交代啊?你就知道躲在后面,现在出事了,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啊?我不管,咱俩是一起的,钱在你手里弄丢的,你必须得把我那十五万给我!”
张歪嘴脑子一热,不顾一切的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赵堂水一听,当时就炸了!
“我操你妈!张歪嘴,你纯给我找病是不是?什么叫钱在我手里弄丢的?老子想这样吗?你他妈别给老子添堵,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