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有,我找到新工作了,待遇比这里好,还能去外地发展。”他没说真话——张一顺心思单纯,没必要让他卷进这些是非里。
“新工作?什么工作这么好,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张一顺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在龙华干到退休的吗?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
秦受心里有点发酸,拍了拍他的胳膊:“傻小子,龙华现在不是以前了,你以后也多留个心眼,要是遇到好机会,就赶紧跳。”他没多说,怕自己忍不住把于海明的事说出来,“我走了,以后常联系。”
张一顺还想说什么,秦受已经转身往电梯走——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这个单纯的小子,是他在龙华唯一的朋友,可惜,他们注定要走不同的路。
离开龙华集团,秦受漫无目的地走在江边的路上。深秋的太阳挂在天上,却没什么温度,他正想着要不要先回张曼曼那里,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嘶——”秦受捂着肋骨,疼得龇牙咧嘴——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像是故意撞过来的。他抬头一看,只见撞他的是个女人:穿件黑色收腰长风衣,衣摆到膝盖,内搭黑色紧身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踩双黑色短靴;头上戴顶黑色贝雷帽,脸上架着副复古猫眼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和红润的嘴唇。
“走路不长眼?”秦受刚想发火,女人突然晃了晃,直直地往他怀里倒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入手是柔软的身躯,长风衣下的曲线格外明显,秦受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喂,你没事吧?”秦受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没反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摘下了她的墨镜——瞬间愣住了:女人的眼睛紧闭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鼻梁高挺,嘴唇是自然的樱红色,即使昏迷着,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秦受的心跳更快了,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动了,秦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在小腹上,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嘶——”秦受疼得半天爬不起来,抬头一看,女人已经站在他面前,墨镜还在他手里,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渗着汗珠,身子微微发抖,却还是咬牙瞪着他:“你敢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明明是你先倒在我怀里的!”秦受揉着小腹,慢慢爬起来,“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药?脸这么红,还发抖。”他想起叔伯教的医学常识——中了催情药的人,就是这样的症状。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突然又晃了晃,这次没等秦受伸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秦受赶紧跑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就是呼吸有点急促。他看着女人绝美的脸,心里纠结起来:不管她,怕她出事;管她,又怕惹上麻烦。
最终,秦受还是抱起了女人——她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他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附近的宾馆地址,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个女人不是什么麻烦人物,不然自己刚辞职,又要惹上一堆破事。
到了宾馆,秦受把女人抱进房间,放在床上。他帮她脱了短靴,露出雪白的脚踝,上面还戴着个银色脚链。女人的体温越来越高,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嘴唇微微张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秦受倒了杯温水,想喂她喝,可女人根本张不开嘴。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喝了口,然后俯身,把水渡进她的嘴里。女人的舌头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秦受的心跳瞬间又乱了——这个女人,太勾人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女人的睡颜,心里满是疑惑:她是谁?为什么会中药?是谁害她的?他想起自己昨晚的荒唐,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忍不住苦笑:自己这是什么命,总是遇到这种麻烦事。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是深棕色的,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带着点迷茫,又带着点警惕:“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秦受赶紧收回目光,递过水杯:“你中了药,我把你带到宾馆了。喝口水,会舒服点。”
女人接过水杯,小口喝着,眼神却一直盯着秦受,像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坏人。秦受笑了笑:“放心,我不是坏人,就是路过,看到你晕倒了,才把你带过来的。”
女人没说话,喝完水,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像是又睡着了。秦受看着她,心里暗暗决定:等她醒了,就问清楚她的身份,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让她走——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