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直播设备倒是公司当初配的，还算不错。
她熟练地打开直播软件，创建直播间。
标题？她想了想，敲下几个字：【沉浸式体验，当代咸鱼的日常。】
封面？直接用摄像头捕捉到的实时画面。
画面里是她那张头发微乱，清秀难掩颓废的脸。
下午两点半，这个非黄金时段，直播开启了。
陆陆续续有几十个观众被标题或封面吸引进来。
【咦？新人主播？好素啊。】
【标题啥意思？咸鱼日常？】
【主播长得还行，怎么不化妆？】
【这是刚睡醒？】
苏棠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让它正好能拍到自己和身后凌乱的床铺一角。
然后……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了电脑椅里，下巴搁在桌沿，眼神放空。
“嗯，新人，也不算太新。”她对着麦克风有气无力地说，“没化妆，麻烦。刚睡醒，没完全醒。”
【哈哈哈，主播好实诚。】
【这也太懒了吧？椅子都快装不下你了。】
【今天播什么？才艺表演吗？】
“播什么？”苏棠瞥了眼弹幕，打了个小哈欠，“没什么才艺。今天就播……如何用最省力的姿势活着吧。”
说完，她真的就这么瘫着，偶尔眨一下眼睛，看着弹幕飘过。
有人问问题，她就懒懒地回一两个字。
有人让她坐好，她当没看见。
有人嘲讽，她直接忽略。
直播间人数缓慢上涨，到了两三百人。
弹幕居然渐渐活跃起来，似乎都在围观这只“人间咸鱼”能有多废。
【我靠，我竟然看一个主播发呆看了十分钟？】
【莫名解压是怎么回事？】
【主播，你这样能赚到钱吗？】
“赚钱？”苏棠看到这条，扯了扯嘴角，“随缘吧，目标先活过今天。”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困意再度袭来。
大概是原身身体还没恢复好，加上苏棠本身灵魂的懒散buff，她感觉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不行了，”她对着麦克风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电量告急……得……充个电……”
然后，在几百名在线观众的注视下，苏棠脑袋一歪，靠在椅背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她，睡着了。
弹幕静了一瞬，随即爆炸。
【？？？】
【卧槽！直播睡觉？！】
【真·沉浸式体验咸鱼日常？】
【这主播是来搞笑的吗？】
【睡了？就这么睡了？！】
屏幕上，礼物提示开始零星出现，大多是些免费的小爱心或者便宜的小礼物，夹杂着“哈哈哈”的弹幕。
数据距离公司的要求还差十万八千里，但一种新奇的直播风格，已经在这小小的直播间里，悄然形成。
苏棠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她这摆烂到极致的第一天，即将掀起怎样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