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你承认打人了”小奶团登登登跑过来,一把扯开昊宸的衣领,在场众人忍不住发出惊呼。
只见他肩头,胸前满是鞭痕,淤痕,还有密密麻麻一片的黑色,老巫医震惊的看着伤口:’这,这是针刑,看样子,是在旧伤之上增添的新伤,超不过两日”
南宫砚眸光微闪,回头望向扎古。
这孩子伤成这样,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难道......他故意纵着木达拓行凶,好给齐王铺路?
扎古被南宫砚这一眼看的又尴尬又愤懑。
木达昊宸再怎样,也是他亲生的骨肉,虽然生母不是草原女人,但他当初力排众议,立他为太子也是存着一片爱意,向皇后示好。
毕竟她生的美艳妩媚,万千女人都不及她。
是什么时候他慢慢疏远了这个儿子?
皇后难产,因他而亡?不不......
痴傻流涎,胡言乱语?不,也不是......
陈家倒台,没了外戚支持?好像也不是......
扎古不由的想起四年前,皇后祭日,他喝醉酒跌撞的去了她房间,当时看到一张脸,佚丽的眉眼,像极了皇后,他情不自禁的抱了过去......
后脑重重的一击,他晕了过去。
直到清晨被打扫的宫人发现,才发现是他不小心碰到床头,让上面的花瓶砸中了后脑。
他的头发里满是碎裂的瓷片,脖颈儿和床上也都是血迹。
他昏昏沉沉数日无法上朝,也想不起具体的事,可总觉得,事情蹊跷。
昏过去前,他好似看见了一双狼一般的眼睛,凶狠,冷酷,带着撕碎一切的嗜血冷芒。
多晚在噩梦中惊醒,他浑身颤栗。
后来多次召见这个孩子,企图找出他的破绽,让他暴露真面目,可都以失败告终,甚至那双干净的眸子望过来时,反而照出了他心底的不堪和...丑陋。
后来,就演变成了疏远,防备。
可再怎么样,他也从没想过,这孩子会被这般搓磨,殴打。
他怒目圆睁,走下台阶,手掌猛拍在木达拓的脸颊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得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木达拓瞬间白了脸,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祖父,我错了,我不该打他,可那脸上的伤真不是我打的,真不是啊”
“你还敢狡辩”扎古脸庞扭曲,狰狞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说罢,转头看向几个部落的公子,喝道:“你们说,到底是不是他打的,要是敢说谎,当即处死,绝不轻饶”
几人哪敢再包庇啊,哭着磕头,承认错误:“皇上息怒,我们没动手,都是王子打的”
“对,王子说想教训教训太子,一阵拳脚后把他踹到了兵器架上,上面的兵器统统砸落在太子身上,我们劝过了的”
木达拓大怒,“你们......”
好一出精彩大戏,狗咬狗,一嘴毛,云昭昭唏嘘的撇撇嘴。
不愿听后面扎古的疯吼和踹打,拉着爹爹回了院子。
房门一关,南宫砚冷着脸坐到了椅子上,云昭昭见状,急忙过去靠在他腿边,用小拳拳帮他捶腿,讨好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