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璋表面在笑,实则心里明镜似的,要是裴莽是个廉洁正直的,何必来这套虚的,除非他心中有鬼?
呵,这地方,倒是还真来对了!
他表面不动声色,正听他们虚虚实实的讲着刑部平日要事,这时候,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官,去裴莽耳边......
裴莽大怒:“你放肆,看不见六王爷在此吗,怎敢附耳说话,有什么是王爷听不得的,还不赶紧说”
那小官吓坏了,跪地磕头:“参见王爷,小人一时眼拙,请王爷恕罪”
萧容璋悠哉的靠在座椅上:“直接说正事,怎么了?”
“是这样,刚刚一小孩来刑部前塞给小人一纸条,说是淮阴侯府后院儿死了人,有个婢女给了他几块糖,让他帮忙传信,具体为什么不亲自前来,估摸那婢女是怕受牵连”
淮阴侯府?
萧容璋蹙眉,坐直了身体:“谁死了?”
“听闻是淮阴侯长女,才六岁”
“什么病?”
“无病,溺亡”
萧容璋想了想,拿过那信,打开一看,霍然惊到了,竟是一封血书,全信只有一个字,用血写的,大大的‘冤’字。
而且这也不是信,是衣衫的一角。
萧容璋握在手中,起身:“行了,刚上任就来活了,本王就亲自走一趟吧”
裴莽闻言,忙躬身:‘怎敢劳烦王爷”
旁边主事也凑近说道:’是啊王爷,既然是侯府后宅隐私,又没有正式报官,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就好了,况且真有事,前面还有大理寺,咱们刑部挨不着去趟这趟浑水,平白得罪人”
萧容璋脸色冷了下来,扫视众人,拍桌怒喝:‘放肆,你们平日就是这样做事的吗,且不论真相如何,老百姓蒙冤上门求助,你们这帮人竟无动于衷,连走一遭都不愿,简直混账”
裴莽等人一惊,忙跪在地上:“王爷恕罪,下官等知错了”
’王爷恕罪啊!”
萧容璋怕耽误了正事,没多理会,让人备马后,便甩袖离开了。
主事等人擦擦额头的汗,问着裴莽:‘尚书大人,这王爷不会把咱们......”
裴莽眼神讥讽:“让他撞撞南墙就知道了,后宅的肮脏事多了,他管的过来吗,没事,该干嘛干嘛去”
‘是,大人”
众人起身,唏嘘着往外走:“要不都说说六王爷纨绔,这点道道都不懂,也就投了个好胎”
“可不是嘛,今天让他白跑一趟,就知道什么叫官场了,走吧,继续歇着去”
“对,我新得一鹦鹉,重金买的,各位大人给瞧瞧”
“好啊,走着”
......
淮阴侯府前,萧容璋下马,奇怪的看着这里,
没有挽联,没有白绸,一切好像没死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