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萧允不敢置信的捂着脸。
文武大臣看皇帝震怒,惶然跪下:“皇上息怒”
“息怒?要朕如何息怒?”他颤巍的手指着萧允,
“祁枭替我大乾镇守边疆,驱逐蛮夷,他的权利是朕给的,他的摄政王是朕封的,你作为二皇子不仅不在朕病重期间辅助政务,只知道拿小儿做筏子,去找麻烦,你是盼着朕早点死是吗?”
萧允无论如何没想到父皇会在皇极殿当着众人呵斥他,他眼眶发红,心有不甘:
“父皇,明明是祁枭纵女行凶在先,您怎么能不辨青红皂白如此说儿臣?要是老六在呢,你也会这么做吗?你分明是偏心”
“混,混账你......”萧元帝失望至极,他天道酬勤,兢兢业业数十载,敢说是个好帝王,可怎么会生下这么个孽障。
九门提督带着东西六营把皇城困守,禁军首领王铎也在外带刀而立,祁枭要真有那心思,早就动手了,何至于迟迟等到现在?
他还真把祁枭当软柿子捏了不成,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蠢不可及,蠢不可及啊。
萧元帝有心想扶祁枭起来,却猛然一晃,眼前一黑,吐了口血出来,朝后倒去......
“皇上,皇上”朝堂乱作一团,萧元帝被抬头,太医院齐往雍和宫。
祁枭起身,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命令道:“来人,二皇子萧允狂悖妄言,触怒龙体,则禁三个月,罚俸半年”
“父皇眼看就要......不行,我要守着父皇,我不能走”萧允这才慌了,父皇一旦殡天,他要是不在,岂不是让老六得了皇位。
祁枭嘴角轻蔑,嗓音森寒:“带走”
“是,摄政王”禁军首领王铎派人架起他,毫不客气的拖走了。
祁枭见人心惶惶,犹如一颗定心石般掷地有声:“如今龙体难康,要是让我发现朝中有人趁机生乱,别怪本王下手无情,诛九族也不为过”
众人一惊,顿时拱手:“臣等,明白”
云昭昭眼冒星星的看着她父王:太厉害了,爹爹真是太帅了。
皇帝病情急转直下,祁枭忙不开,让晋喜带着云昭昭在上书房吃点心,南宫砚进来的时候,她正满嘴点心渣子,一口奶一口豆黄酥吃着。
晋喜:“参见少傅”
见小人不抬头,南宫砚眼神玩味,摆手:‘你先出去“
晋喜:“......是”
摄政王让他看护小郡主,少傅大人是誉满天下的佛子,想来定不会伤害小郡主,晋喜带上了门。
南宫砚站了一会儿,嗓音清冷的问道:“为何不说话?”
云昭昭咽下一口奶,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忿忿道:“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不告状的,结果爹爹转头就知道我瞒着他了,你羞羞脸”
南宫砚罕见的沉了脸,有些郁卒:“你问清楚了吗,就冤枉我,刚刚在朝上还喊冤,怎么私下就冤枉别人!!!”
嗯?他怎么又生气了?
云昭昭眨眨眼:“真不是你?”
“我既然答应你,自一诺千金”
哦呀,误会啦,这.......
云昭昭脸上带着点尴尬,挠了挠头,从腰侧虎头布兜里掏出一壶奶,语气软糯:“昭昭冤枉少傅大人啦,请你喝奶呀”
.......倒也不必。
南宫砚看着她小猫胡子上粘的渣渣,从怀里拿了手帕伸手帮她擦掉了,脸上带着不自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