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双莲血脉的真相,”黑袍人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暖意,“紫莲与白莲本是同源,黑莲才是它们的最终形态。你母亲当年不是封印黑莲,是用自己的心脏做容器,将黑莲的本源藏在你的血脉里,等你成年后,让你成为新的‘莲主’。”
并蒂莲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花瓣上的阿秀虚影再次浮现,她指着黑袍人脚下的阵法,声音带着焦急:“别信他!阵法里的白骨是当年被紫莲教灭门的莲狱七老后人!他在用他们的魂魄喂养黑莲,想让黑莲吞噬你的意识,占据你的身体!”
黑袍人脸上的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布满紫色鳞片的皮肤,与墨尘右脸的鳞片如出一辙:“既然被看穿了,就没必要装了。”他猛地拍向黑色莲花,“沈林凡,看看这朵花里藏着什么,你就知道我没骗你!”
黑色莲花剧烈震动,最后一根锁链发出“咔嚓”的脆响,彻底断裂。花瓣缓缓展开,露出里面包裹的影像——无数个“林凡”被囚禁在莲花中,每个“林凡”的胸口都插着一根噬魂针,眼神空洞,身体正在被黑色的藤蔓吞噬。
“这是……你的未来,”黑袍人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快意,“双莲血脉者,最终都会成为黑莲的容器。你母亲知道,莲母也知道,只有我,能让你摆脱这宿命!”
林凡的意识开始模糊,胸口的印记与黑色莲花产生强烈的共鸣,体内的藤根疯狂躁动,似乎想冲破皮肤,与莲花融为一体。他看着那些被囚禁的“自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不舍,是愧疚——她早就知道真相,却还是把这宿命强加给了他。
“凡儿,别信他!”阿秀的虚影挡在他身前,紫金色的光芒与黑色莲花的戾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你母亲留下的不只是钥匙,还有她的意志!”
并蒂莲突然飞至黑色莲花上方,紫金色的花瓣层层展开,将莲花包裹在内。阿秀的虚影与并蒂莲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箭,直指黑袍人的面具:“他是紫莲教的少主,当年被莲母废掉修为,躲在地脉深处与黑莲共生,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假的!”
黑袍人被光箭击中,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一张与林凡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眼是诡异的紫色,瞳孔里映着一朵旋转的黑莲。“假的?”他的声音变得尖锐,“那这个呢?”他突然撕开衣领,露出胸口的印记——竟是与林凡一模一样的双莲印记,只是颜色是纯黑的。
“你……你也是沈家的人?”林凡如遭雷击,体内的藤根突然停止躁动,像是认出了同源的血脉。
黑袍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我是你大伯,沈玄的亲哥哥,沈夜!当年莲母偏心,把双莲血脉传给了你母亲,却让我做她的‘容器’,凭什么?!”他猛地扑向林凡,右手化作藤蔓,直刺他胸口的印记,“今天,我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林凡下意识地举起并蒂莲,紫金色的光芒与沈夜的黑气碰撞,整个溶洞剧烈震动。黑色莲花的花瓣全部展开,露出里面真正的核心——不是莲子,而是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上面插着七根噬魂针,每根针上都缠绕着一缕金色的魂丝,正是莲狱七老的残魂!
“他们还活着!”白灵惊呼道,“只要拔出噬魂针,他们的残魂就能重聚!”
林凡看着黑色心脏上的魂丝,又看看扑来的沈夜,突然做出一个决定。他没有躲避沈夜的攻击,反而主动迎了上去,将并蒂莲狠狠按在沈夜的胸口!
“以双莲血脉为引,以并蒂莲为媒,莲心共鸣,善恶归一!”
紫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戾气在两人之间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溶洞顶部。黑色莲花剧烈摇晃,七根噬魂针同时飞出,落在光柱中,莲狱七老的残魂在光芒中凝聚,化作七道金光,融入并蒂莲中。
沈夜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光芒中迅速透明,左眼的紫色瞳孔渐渐褪去,露出与林凡相似的黑色。“弟弟……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最后的悔意,最终化作一道金光,融入林凡胸口的印记中。
黑色莲花失去了戾气的滋养,开始缓缓枯萎,花瓣一片片落下,露出底下洁白的莲心——竟是由无数清莲露凝结而成,与无回谷的先天莲脉气息一模一样。
林凡看着枯萎的黑莲,又摸了摸胸口的印记,那里的温度渐渐平复,母亲和沈夜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宁。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注意到,最后一片黑色花瓣落在地上,化作一只小小的黑色虫子,悄悄钻进了溶洞深处的裂缝中,裂缝里,传来一阵细微的、类似鳞片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