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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江州郊破简探祭坛(1 / 2)

江州郊外的暮色总比城内沉得快些,山风卷着松针掠过青石路,将肖河的衣摆吹得微扬。他盘膝坐在一棵千年古松的虬枝上,身下松针泛着淡淡的灵晕——这是他特意选的位置,古松的灵气能隐匿自身气息,又能及时察觉周遭异动,谨慎二字,早已刻进他修行的每一步。

指尖悬在九黎盟时空玉简上方半寸,肖河眸底映着玉简表面流转的暗金禁制,没有半分急躁。这玉简是昨日截杀九黎盟信使所得,入手时便带着三重“锁空禁”,外层还裹着“自爆符纹”——显然藏着极重要的秘密。他指尖轻轻拂过玉简边缘,能清晰感知到禁制下流动的时空之力,若是用蛮力催动灵力破解,轻则玉简自毁,重则引动九黎盟布下的空间预警,届时麻烦只会更多。

“时空法则,当顺其脉,逆则必溃。”肖河低语,左手腕间突然泛起淡紫金光泽,三枚带着“时间沙漏”纹路的法身鳞片缓缓浮现在掌心。这鳞片是他凝结法身后自然脱落的碎鳞,虽不及完整鳞片威力,却能精准引动时空法则,比寻常灵力更擅破解此类禁制。他没有将鳞片直接按在玉简上,而是指尖凝出一缕极细的紫金丝线,顺着玉简禁制的缝隙缓缓渗入——这是他多年战斗总结的经验,越是精密的禁制,越要以“细”破局,既不会触发反击,又能摸清禁制核心。

丝线渗入的刹那,玉简表面的暗金纹路骤然一滞,随即像被温水化开的墨般,顺着丝线的轨迹缓缓退散。不过数息,玉简中央浮现出一道三寸见方的虚影,虚影中是一座盘踞在海外孤岛上的祭坛:坛身由黑石砌成,刻满扭曲的蛇形符文,顶端悬着一道贯通天地的灰光,隐约能看到灰光中藏着无数细小的时空裂缝。

可就在虚影完全清晰的瞬间,肖河掌心的法身鳞片突然发烫,紫金色的血液毫无预兆地渗出,滴落在玉简虚影上。他没有急着收回手,反而眸色一沉——这血液是法身与时空法则共鸣的产物,若祭坛只是寻常秘境,绝不可能引发这般剧烈反应。果然,紫金血液触碰到虚影的刹那,那“海外孤岛”的图案竟如烧融的蜡般扭曲,发出“滋啦”的腐蚀声,最终化作一捧黑灰,只留下空气中一缕极淡的、带着威严感的灵力波动。

“仙界监察使……”肖河指尖捻起一点黑灰,语气冷了几分。这波动他再熟悉不过——三年前母亲临终前留下的那幅画像,背后用玄元印记刻着的,正是同一种气息。当年他修为尚浅,只能隐约感知印记的不凡,如今凝结法身,才认出这是仙界修士独有的“天威气”。

话音刚落,他斜挎在腰间的青藤剑突然嗡鸣,淡绿色的剑灵自剑身跃出,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少女虚影。剑灵没说话,只是素手在虚空中快速勾勒,片刻后,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身着镶金边的白袍,腰间悬着一枚刻着“监”字的令牌,周身绕着若有若无的灰光,与祭坛虚影顶端的光芒如出一辙——正是玄元印记所指之人。

“九黎盟藏的不仅是祭坛,还想借仙界监察使的名头搅局。”肖河收起剑灵,刚要将玉简残片收入储物袋,耳畔突然传来三道破风之声。他身形瞬间绷紧,青藤剑自动落入手中,剑身上雷藤隐现——这是他常年保持的警觉,哪怕在看似安全的古松上,也从不懈怠。

三道黑色流光落在古松下方的空地上,落地时已化作三名身着九黎盟黑袍的修士。为首者手持一柄淬毒的弯刀,刀身泛着绿光,灵力波动已达金丹后期;身后两人各持一柄短匕,气息虽稍弱,却也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三人呈三角之势散开,显然是早有埋伏。

“肖河!竟敢截杀盟中信使、擅动时空玉简,今日定要你葬身于此!”为首修士厉喝,话音未落便挥刀斩来,刀风裹挟着浓烈的腥气,直逼肖河所在的虬枝。刀锋过处,地面的青石瞬间裂开一道缝隙,显然淬了能腐蚀灵力的“腐心毒”。

肖河却不见半分慌乱,身子向后微仰,借着松枝的弹性,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左侧窜出——那里正是两名金丹中期修士的空隙处。这一步看似狼狈,实则是他临场观察后的精准判断:三人虽呈三角围堵,但若攻向左侧修士的结合部,两人的短匕攻击会因角度问题出现迟滞,正好能撕开缺口。

“想跑?”左侧修士见状,短匕挽了个花,一道黑色气刃直斩肖河后腰。肖河眸色一凛,不退反进,右手持剑横斩,左手却攥成拳,紫金色鳞片瞬间覆盖手背——竟是直接用肉身接对方的攻击!“砰”的一声闷响,气刃撞在鳞片上瞬间溃散,那修士则惨叫着倒飞出去,短匕脱手,手腕处传来骨裂的脆响。

“法身修士?!”为首修士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修士,竟已凝结法身。他不敢大意,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注入灵力后,令牌上飞出数十道黑色锁链,直缠肖河四肢——这是九黎盟的“锁灵链”,专克修士的灵力运转,哪怕是金丹后期修士,一旦被缠上也难脱身。

肖河却嘴角微勾,露出几分腹黑的笑意。他没有躲闪,反而故意放慢速度,待锁链即将缠上手腕时,突然催动法身鳞片上的“时间沙漏”纹路——周身的空气骤然凝滞,锁链的速度瞬间慢了数倍,仿佛被冻住一般。与此同时,他左手抓住一道锁链,借着对方拉扯的力道,整个人腾空而起,青藤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雷藤绞杀”的术法瞬间发动:数十道带着雷光的青藤从剑身上爆发,不仅缠住了剩余的锁链,还顺着锁链向为首修士蔓延。

“借力打力?你找死!”为首修士怒极,刚要切断锁链,却见肖河借着锁链的拉力,径直向他扑来。剑刃带着破空之声,直指他的丹田——那是修士最脆弱的地方,一旦被破,修为尽废。为首修士急忙挥刀格挡,却没料到肖河的另一只手早已凝聚起紫金灵力,一拳砸在他的刀背上。

“噗”的一声,刀身弯曲,灵力反噬让为首修士喷出一口黑血(显然是被自身毒素所伤),丹田处已被剑刃划开一道血口。肖河得势不饶人,手腕一转,青藤剑直接刺穿对方的丹田,眼神没有半分犹豫——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他在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信条。

剩下的那名金丹中期修士见同伴接连殒命,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可肖河怎会给他机会?指尖凝出一道时空法则丝线,精准缠上对方的脚踝,轻轻一扯,那修士便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青藤剑破空而至,直接洞穿了他的后心,鲜血溅在青石上,很快被山风卷散。

整个战斗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三名金丹修士便尽数殒命。肖河收剑而立,指尖拂过剑身的血迹,眸色依旧冷静——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将三名修士的尸体收入储物袋,又用灵力抹去地面的血迹和气息。“九黎盟的人既然能埋伏在这里,想必还有后援,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他自语道,刚要跃下古松,却突然察觉到四周传来四道不同的灵力波动。

他瞬间握紧青藤剑,目光扫向四周的密林:东侧的树影中,有狐族特有的灵韵;西侧传来淡淡的魔气,却不似邪修那般暴戾;南侧是道门修士的清灵气;北侧则是体修独有的厚重气息。四人虽隐匿了身形,却因方才战斗的灵力波动,暴露了位置。

“既然来了,何必藏着?”肖河扬声道,声音不高,却带着灵力,清晰传入四人耳中。话音刚落,四道身影从密林不同方向走出:

东侧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身后拖着一条雪白的狐尾,狐耳隐在发间,一双杏眼灵动却带着警惕——显然是青丘狐族的修士,身上灵力波动已达金丹后期。

西侧是个黑衣少年,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周身绕着淡淡的紫黑色魔气,手指转着一枚黑色玉佩,气息与红衣少女相当,是魔焰谷的天才。

南侧是位身着月白道袍的少女,手持拂尘,气质清冷,腰间挂着一枚刻着“清霄”二字的玉佩,灵力凝实,竟是金丹后期巅峰的修为,应是清霄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