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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清华园的新生与尘封的线索(1 / 2)

清华园的秋日,天高云淡,阳光透过渐染金黄的银杏叶隙,在红砖砌成的古典建筑外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这座百年学府披上了一层温暖而庄重的薄纱。林晚星骑着一辆半新的二六式凤凰牌自行车,车把手上挂着一个略显磨损但干净整洁的帆布书包,熟练而轻快地穿梭在前往第三教学楼的林荫道上。这辆自行车是她用之前几篇技术论文的稿费,加上厂里颁发的一笔“技术革新能手”奖金买的,对于需要频繁往返于清华大学和红星厂之间的她而言,不仅是代步工具,更象征着一份来之不易的独立与自主。

感受着耳边掠过的带着凉意的秋风,看着身边那些洋溢着青春活力、抱着书本讨论着课题或匆匆赶路的年轻面孔,林晚星的心境与这澄澈的秋空一般,开阔而明朗。对她这个灵魂来自未来的穿越者而言,重返大学校园,绝不仅仅是获取一纸文凭、弥补原主人生遗憾那么简单。这更是一次系统梳理知识体系、填补时代技术鸿沟的绝佳机会,是她在这个物质匮乏却精神昂扬的激荡年代里,真正安身立命、并试图撬动更大价值的坚实支点。从那个漏雨破败的“寒窑”挣扎至今,她比任何人都深知知识的力量和机会的宝贵。

她几乎是以一种贪婪的姿态投入学习。课堂上,她永远是坐在前排,凝神细听,那双过于清澈明亮的眼眸紧跟着老师的板书和讲解,手中的钢笔在自制的粗糙笔记本上飞速记录,偶尔停顿,笔下勾勒出的简化结构图或公式推导却带着一种超越当前教材的精准与巧妙。高等数学的严密逻辑推导、工程力学中精妙的受力分析、金属材料学里复杂的相变特性……这些知识对她而言,既有来自前世记忆的熟悉概念,又因时代局限而呈现出独特的、充满摸索痕迹的视角,这奇特的融合让她时常沉浸在一种对比与验证的思维乐趣中,并能凭借那点超越时代的“先知”,在脑中迸发出令人惊喜的火花。

她的特殊身份——轰动一时的省理科状元、已有三个孩子的年轻母亲、红星厂屡建功勋的技术骨干乃至清华破格聘任的客座教授——这些标签叠加在一起,使她很快就在精密仪器系乃至整个新生年级里成了名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同学们私下讨论和关注的焦点。课间休息时,常会有好奇或敬佩的同学围过来。

“林晚星同学,你之前发表在《机械工程学报》上那篇关于微型伺服系统反馈补偿的文章我拜读过,那个基于现有条件简化的自适应算法真是太巧妙了!你是怎么想到在那个环节引入二阶微调概念的?”一个戴着深度黑框眼镜、名叫陈志华的男同学,一提到技术问题就忘了腼腆,扶着眼睛语气急切地探讨,眼里闪着纯粹求知的光。 “晚星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平时又要忙厂里那么重要的项目,又要照顾三个小宝贝,还得来上课,这时间你是怎么统筹安排的呀?感觉你一天好像有48小时似的!”一个扎着两根乌黑油亮麻花辫、性格开朗的女同学李卫红挽着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佩服,还带着点对“大学生妈妈”这个身份混合体的巨大好奇。 甚至还有几个低年级的小学妹,互相推搡着跑来,红着脸蛋,声音细若蚊蚋地问:“林…林学姐,听说…听说您爱人是一位特别英俊威武的解放军军官,是真的吗?……”

面对这些或学术或生活、或直接或委婉的询问,林晚星总是报以温和而包容的微笑,态度既不拿捏,也不过分热络。对于那些纯粹的技术探讨,她乐于分享自己的思路和推导过程,但会小心翼翼地给那些过于超前或依赖未来工具的理念披上当下技术条件能够理解和接受的“外衣”;对于那些生活化的八卦和好奇,她则往往用几句幽默的调侃轻巧带过,既不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庭状况(这也瞒不住),也不过多渲染其中的艰辛或浪漫,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和亲和力。她深知,在这个相对纯粹宁静的校园环境里,她或许可以暂时卸下在厂里和外界时需要佩戴的部分面具,享受这难得的同窗之谊和自由开放的学术氛围,但心底那根由穿越伊始的艰难和“星火计划”机密所绷紧的警惕之弦,却从未真正放松。毕竟,她从那个漏雨透风、食不果腹的“寒窑”一步步挣扎到今天,看透了太多世情冷暖,深知生活的不易与人心的难测。

在学术上,林晚星的表现很快引起了系里多位教授的注意和赞赏。在《机械原理》的专业核心课上,当白发苍苍、学术威望极高的刘教授在黑板上提出一个关于异形非标准齿轮组传动效率与磨损分析的经典难题时,大部分同学还在埋头苦苦推导那繁复的经验公式,林晚星已经结合前世模糊的有限元分析思想精髓和今世在红星厂大量维修精密设备积累的实践经验,提出了一种基于当前计算尺和手算条件极限优化的简化建模思路,虽然工具简陋至极,但其核心思想的高度和可行性让刘教授眼前一亮,课后特意将她叫到办公室,捧着茶杯讨论了近一个小时,末了感慨道:“晚星同志啊,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既有扎实理论功底,又能跳出框框想问题,难得!实在难得!以后我的课,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讲!”

在参与“星火计划”的高级别项目小组讨论时(她以客座教授和特殊技术顾问的身份参与核心层讨论,但同时本科生的基础课程小组作业她也需按时参加),她总能凭借一种近乎直觉的敏锐,一针见血地指出实验数据记录表中那些不易察觉的微小异常波动,或是提出一些看似细微却能显着优化装配流程、减少累积误差的实操建议。其思维的缜密性、对细节的洞察力以及将理论与实践融会贯通的能力,让负责带队的赵教授多次在项目组内部会议上公开表示赞赏:“晚星同志虽然刚入学,年龄也比在座许多同学小,但她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和经验,尤其是那种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的钻劲,值得大家好好学习!你们别不服气,有些东西,书本上是学不来的!”这番话分量极重。

然而,有欣赏和赞誉,自然也有异样的目光和不服气的嘀咕。同班同学里,一个名叫周伟男的男生,父亲是某重要研究所的副所长,自己也是从小顶着“神童”、“天才”名头长大的,心高气傲,对林晚星这个“半路出家”、甚至没经过完整高中系统学习(他认为)却风头强劲、屡得教授青睐的女同学颇有些不以为然,甚至隐隐生出几分被抢了风头的嫉恨。

一次小组模拟设计答辩会后,林晚星所在小组凭借一个结构新颖、论证扎实的精密夹具设计方案获得了最高评价。散会后,周伟男在一旁,语气酸溜溜地对他的几个同伴低声嘀咕:“哼,不过是仗着在工厂车间多混了几年,碰巧知道点实操门道和野路子罢了。真要论起数理基础和理论深度,未必有多扎实。我看教授们也是看她情况特殊,多加鼓励而已。再说了,女人嘛,终究精力有限,还是该把重心放在相夫教子上,何必来跟我们争抢这点学术资源…”

这话声音虽不高,但恰好被拿着图纸准备离开教室的林晚星听到了一丝尾音。她脚步未停,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面色平静如水,内心却是一片冷然淡漠。这种论调,她穿越前后在不同的时空里都听得太多了,早已免疫。来自未来的她,深知女性智慧和力量的广阔天地,这种坐井观天、充满时代局限性的狭隘偏见,于她而言如同蚊蝇嗡嗡之声,根本无法动摇她分毫。她甚至懒得去反驳或证明什么,只是更加坚定了要凭借绝对过硬、无可指摘的实力和成果,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时代里稳稳立足的决心。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力量。

除了紧凑的专业课程和高强度的“星火”项目,林晚星最常去也最感惬意的地方就是图书馆。那里浩如烟海的藏书、安静肃穆的氛围以及纸张油墨特有的香气,都让她感到安心和沉醉。她不仅如饥似渴地查阅专业相关的最新外文期刊和技术报告,也会广泛涉猎一些社会科学、历史传记甚至文学类的书籍,试图更全面、更深入地理解这个她所处的、复杂而特殊的年代,为自己的未来寻找更多的可能性和锚点。

这天下午,她刚结束一节大课,没有安排“星火”项目的工作,便照例背着书包来到图书馆三楼那间略显古旧的老期刊阅览室。她想查找一些五六十年代国内关于特种合金钢表面处理及抗疲劳强度的早期研究文献和数据,试图为“星火计划”中遇到的一个关于精密主轴长期运行稳定性的材料瓶颈问题寻找一些本土化的解决思路或灵感火花。

在一位面容和蔼、戴着老花镜的管理员老师帮助下,她登记后进入了位于图书馆地下一层、平时不对普通学生开放的老旧藏书库。这里灯光略显昏暗,是那种拉线开关的白炽灯,光线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轻微霉味和淡淡防蛀药水的混合气味,时间在这里仿佛流动得格外缓慢。一排排高达天花板的深褐色木质书架整齐排列,如同沉默的巨兽,书架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积着薄尘的合订本期刊、纸张发脆的内部技术报告和一些未及整理归档的散装资料袋。

她凭借着管理员给的简易索引号,像寻宝一样,耐心地在一排排高大书架形成的幽深巷道间慢慢搜寻。库房里极其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偶尔翻动纸张的沙沙声。突然,她的目光被书架最顶层一个歪放着的、牛皮纸质地的旧档案盒吸引。那个盒子没有贴任何标签,颜色比周围的盒子更深,边角磨损严重,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像是被遗忘在此地多年,与周围相对规整的资料格格不入。

出于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她踮起脚尖,伸手小心地将那个沉甸甸的盒子取了下来,灰尘簌簌落下,在昏黄的光线下飞舞。

打开有些僵涩的盒盖,里面是许多散乱的、页脚严重发黄卷曲的文件。她大致翻了翻,大多是些五六十年代各部委下属单位的技术交流会议纪要、内部工作简报之类,内容庞杂。她快速而仔细地翻阅着,忽然,一份标注着“【限内部传阅】【已解密】”字样的、以牛皮纸袋封装着的薄薄文件滑入了手中。文件袋的封口处贴着封条,但已经被人为撕开过,解密日期栏里用蓝色墨水清晰地写着“1980.12.05”,显示是去年年底才刚刚到期的。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林晚星的心跳微微加速。她鬼使神差地,轻轻解开了文件袋上那根依旧缠绕着的白色棉线。里面是几份字迹有些模糊的复写纸抄送件、一两份格式陈旧的情况简报摘要,还有一张附着的人员名单。内容似乎是关于建国初期(50年代初)一批由欧美国家冲破阻挠、毅然归国的专家、学者及其眷属的初步接待安置简报与背景核查摘要。她的目光如同精密扫描仪一般,快速而紧张地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简短的身份介绍和后续跟踪备注。

忽然,一个熟悉到让她心脏骤停的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撞入了她的眼帘——

【林淑媛(L Shuyuan)】 !

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