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万没想到。
李渊这条老狗，不敢啃咬李世民这块硬骨头。
反而调转矛头，将如此恶毒污秽的言语，泼向他自己，更是辱及杨妃！
李恪脸上的温润笑意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犹如万年玄冰般的深寒。
“哼！”
李恪冷哼一声，一股令人灵魂颤栗的恐怖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离得近的几位皇子公主顿觉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
“李渊，你这一无是处的老废物！也敢辱我？”
李恪猛地一抬手，跟着十几米的距离，朝着御座上的李渊，凌空虚抓。
“呃……嗬嗬……”
李渊顿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脖颈。
将他整个人，硬生生从御座上提了起来！
李渊双脚脱离地面，在空中徒劳地蹬踏。
双手拼命去抓挠脖颈处，却什么也摸不到。
只有越来越紧，几乎要捏碎他喉骨的恐怖力量。
他的脸因为窒息迅速由红变紫，眼球凸出，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这……这什么手段？
外界传言这李恪是仙人，难不成是真的？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秦王是仙人，这在皇室宫廷，已经不是秘密。
可谁也没想到，秦王竟然丝毫不顾尊卑礼仪，在这两仪殿，悍然动手，简直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李恪目光如万载寒冰，死死盯着挣扎的李渊，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李渊！你这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我念你年老昏聩，本不屑与你计较！”
“但你竟敢辱我母妃，谤我血脉？真以为我是泥塑木雕，没有火气吗？”
李恪手臂微抬，李渊被提得更高，挣扎更加无力，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你信不信，我今日就在这两仪殿上，让你血溅五步，魂飞魄散？”
“太上皇又如何？”
“哼！惹恼了我，就算天王老子也照杀不误！”
滔天的杀意宛如实质，笼罩着整个大殿，两仪殿内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恪儿！不可！”
“秦王！万万不可啊！”
“恪儿！万万不可伤害太上皇，你难道想背上弑杀祖父的千古骂名吗？”
李世民、长孙皇后、以及反应过来的杨妃纷纷骇然惊呼，连忙上前劝阻。
他们虽震惊于李渊的恶毒，但若李恪真在除夕宴上弑杀太上皇，那将是惊天动地，人伦尽丧的惨剧！
李恪也将背负永世骂名，被万人唾弃。
李世民更是急步上前，按住李恪的手臂：
“恪儿！快放下太上皇！不可铸成大错！”
李恪看了李二一眼，又看着脸色涨红的李渊，沸腾的杀机才稍稍压制。
他冷哼一声，如丢垃圾秽物般，将李渊丢了出去。
“砰！”
李渊重重摔回御座之上，瘫软如泥，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大口喘息。
再看李恪时，眼神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当然，还有无尽的愤怒和屈辱。
他可是大唐开国皇帝，如今就算落魄了，那也是太上皇，李恪的皇祖父。
此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要杀他！
这是何等禽兽？
李恪冷冷盯着李渊，声音依旧冰冷彻骨：
“别以为你是太上皇，我就不敢取你狗头！”
“人伦纲常，礼仪道德，束缚得了凡人，可束缚不住我！”
“今日看在父皇、母后面上，饶你一条老命！”
“若再敢口出狂言，辱及我母，休怪我不念这微薄的名分之情！”
“哼！”
言罢，懒得再看瘫软的李渊一眼，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