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不是周文渊。
第三名，也不是。
第二名……依然不是。
周文渊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晓晓的手也微微收紧。
最后，那张代表着无上荣光的榜首红榜，被衙役郑重贴上。
“清河府府试案首——周文渊，青山书院！”
轰！人群瞬间炸开！
案首周文渊！”
“青山书院周文渊，何人耶？”
无数道震惊、羡慕、嫉妒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周文渊身上。饶是周文渊心性沉稳，此刻也被这巨大的惊喜冲击得有些恍惚。案首！竟是案首！
“恭喜周兄！贺喜周兄！”同窗们纷纷围上来，脸上是与有荣焉的兴奋。
晓晓站在周文渊身边，笑靥如花，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比阳光更耀眼。
很快，府学的教谕、乃至府衙的官员都亲自前来，不仅道贺，更是勉励有加。
“周兄年少英才，文章锦绣，更难得是经世之才。望你戒骄戒躁，潜心向学，争取在明年的乡试中再创佳绩，高中举人，为我们河府争光！”
周文渊的山长和老师更是激动。安首是他们的学生，这就是金字招牌，代表了他们这些老师的含金量。
周文渊躬身还礼，姿态谦逊，口中道：“学生侥幸，必不负诸位大人厚望。”周文渊之名，自此响彻清河府。
府试案首的捷报，由官府派出的报子快马加鞭，在周文渊一行人回到青石镇前，就已传遍了清河村。
当周家的牛车和新购置的骡车缓缓驶入村口时，看到的景象与往日截然不同。村民们早早聚集在道路两旁，孩童奔跑欢呼，老人们拄着拐杖，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笑容。里正和几位族老更是身着较为体面的长衫，亲自在村口等候。
“文渊回来啦！”
“周案首！给咱们清河村长脸了！”
“秀才公回来了！”
喧嚣的人声，热切的目光，将车队簇拥在中间。周文渊坐在车上，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又略带敬畏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数月前，他离家赴考时，虽也承载期望，但绝无今日这般风光。功名二字，在这个时代，便是如此实实在在的阶层跨越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