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炙烤着老黑山的南坡,郭春海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仰头望向悬崖上那个黑乎乎的突起。
凭借多年经验,他确定那是个蜂巢——而且从盘旋的蜂群大小判断,很可能是珍贵的黑蜂。
至少有五十年了,托罗布老爷子眯着眼睛估量,看那巢的大小,得有两米多。
猎队这次是专程来采野蜜的。
自从上次松子出口成功,外贸公司又提出了新需求——野生蜂蜜,尤其是黑蜂巢蜜,在日本市场价比黄金。
乌娜吉提前准备了特制的烟熏器和采蜜刀,都是用老法子制作的,不会污染蜜源。
怎么上去?二愣子望着近乎垂直的崖壁,咽了口唾沫。
悬崖高约三十米,中间只有几处突出的岩石可供落脚。
最危险的是蜂巢正下方的岩壁光滑如镜,连个抓手的缝隙都没有。
格帕欠解下绳索:我先上,钉岩钉拉保护绳。
这个鄂伦春汉子像岩羊一样灵巧,不一会儿就在崖壁上开出一条路来。
郭春海紧随其后,腰间别着烟熏器,后背绑着采蜜用的桦皮桶。
离蜂巢还有五六米时,蜂群已经察觉到危险。
黑蜂比普通蜜蜂大得多,嗡嗡声像小型发动机,听得人头皮发麻。
郭春海点燃烟熏器,缕缕青烟飘向蜂巢,蜂群的躁动渐渐平息。
小心!别全熏晕了,老爷子在
采蜜是门精细手艺。郭春海用采蜜刀小心翼翼地割下一块蜂巢,金黄色的蜜汁立刻顺着刀锋流淌,在阳光下像融化的琥珀。他特意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巢脾,确保蜂群能继续繁衍。
正当第二块蜂巢要取下时,老崔突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