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僵持到傍晚。朴社长坚持要独家代理,郭春海却只肯签一年约。最后金在勋掏出了杀手锏:郭先生,我们可以预付三成定金,用外汇结算。他打开公文包,露出里面厚厚一叠外汇券。
就在这时,狼崽子突然冲进来,嘴里叼着个东西——是金在勋落在车边的打火机!郭春海接过一看,银质的机身上刻着个小小的字,跟当初周技术员身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失陪一下。郭春海借口上厕所,溜到后院找白桦。女猎手正蹲在柴堆旁,用猎刀撬那个红木盒的底。果然!她挑出个纽扣大小的金属片,像是发报机零件。
二愣子风风火火跑来:春海哥!那翻译在打听七品叶岩缝!小伙子急得直冒汗,还问我认不认识姓周的技术员!
郭春海脑海里闪过金在勋的皮鞋——右脚跟磨损严重,跟雪地里那些铁掌脚印如出一辙!他摸出怀里的打火机,在夕阳下细细端详,金属的字标记泛着冷光...
回屋时,朴社长正在教乌娜吉的孩子玩韩国民谣游戏。老头儿看起来真心喜欢小孩,还从兜里掏出个银制长命锁。郭春海注意到,金在勋的眼神一直往内室飘,那里放着白桦带来的参样品。
金先生,郭春海突然问,您以前来过东北吧?
翻译手里的茶杯掉在炕桌上:没...没有啊...
奇怪,郭春海把玩着那个打火机,您这打火机上的字,跟我见过的某个实验标记一模一样。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朴社长疑惑地看向金在勋,后者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就在这当口,窗外突然传来阵骚动——是那只紫貂!小家伙不知从哪窜出来,跳上炕桌,一把抢过金在勋的公文包就跑!
抓住它!金在勋失态地大喊。郭春海一个箭步拦住他:急啥?畜生又看不懂文件。
紫貂窜到院里的柴堆上,三两下撕开了公文包。纸张散落一地,其中一张照片格外显眼——是七品叶岩缝的航拍图,上面用红笔画了个圈,标注着A7矿脉!
朴社长捡起照片,脸色顿时变了:金课长,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儿的中文突然流利起来,总公司只说要采购优质人参,没提过什么矿脉!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金在勋根本不是贸易公司的,而是韩国某矿业集团的间谍,专门来寻找遗留的放射性矿脉资料。那些红木盒里的发射器,是用来定位矿脉的!
送走朴社长时,老头儿握着郭春海的手说:我会向总公司如实汇报。他看了眼被公安带走金在勋,不过人参生意,我们还是可以谈的...
晚上,郭春海和白桦蹲在灶前研究那张航拍图。紫貂蜷在乌娜吉怀里啃山丁子,孩子抓着它的尾巴玩得不亦乐乎。
你看这儿,白桦指着岩缝旁边的小黑点,像不像个井口?郭春海凑近一看,心头猛地一跳——那位置正是当年药材公司后院的老井!
二愣子!郭春海突然喊,明天带上铁锹,咱们去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