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平均海拔超过两千米,里面几乎全是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
林中毒虫瘴气遍布,所有电子设备失灵,寻常人进去,很快就会迷失方向,甚至中毒身亡。
更不必说,其中还栖息着数不清的毒蛇猛兽,以及一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东西。
这些自然环境虽然凶险,但对我们而问题不大,最棘手的是山中至今还隐居着许多哀牢先民的后裔,他们的巫蛊之术十分厉害。”
容祈垂眸道,“东汉年间,负责追剿哀牢残部的荡寇将军宋岳,曾率几百精兵深入哀牢山腹地。
那支军队,装备精良,兵强马壮,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百战之军。
可他们进了山,就再也没能出来。
容家的卷宗记载,当时进山之后,宋岳的军队很快就迷失在山雾里,无法辨认方向,只能凭着直觉往前走。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条红色的河,河水红得像血,士兵们又渴又累,仿佛被蛊惑了似的,纷纷朝着那条血河走去。
当容家先祖赶到时,整支军队,连人带马,全部暴毙于河岸边。
最为诡异的是,所有士兵在死之前都将身上的盔甲衣物脱得一干二净,赤身裸体,面带微笑,仿佛是去赴一场极乐盛宴……
自那以后,容家先祖便立下规矩,容氏后人不可再踏足哀牢山。”
我的后背被冷汗浸透,几百个将士进去全死了,那我进去不得变成肉渣啊!
“你说,那些哀牢国的后裔,现在还存在吗?”
容祈若有所思的摇头,“不清楚,但三十年前,哀牢山脚下有个村子,叫石垭口村,村子里接二连三地发生离奇死亡事件。
死者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法医给出的结论,都是突发性心脏问题猝死。
起初村民都以为是意外,可接连死了十几个人后,恐慌就蔓延开了。
当时上头派了专家组过来调查,检查了村里的水源、土壤,甚至空气,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时候我和凌云志接到上级命令,跟随专家组一起来到了石垭口村。
我们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病,而是蛊。
但我们也无法察觉它是如何下到村民体内的。”
“那你们解了吗?”我问。
“解不了。”容祈声调泛着苦涩,“那种蛊我们闻所未闻,根本无从下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说服上级,动用资源,将整个石垭口村全部搬迁。
村民搬离故土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一起猝死事件。”
我心底寒意更甚,连749局两个部门主任联手都束手无策,那蛊毒得多厉害啊!
良久,我决意道,“就算再危险,我也得去!我到现在都没找到我妈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而且,就差最后一颗镇龙钉了,如果我们置之不理,独龙江下被献祭的女孩子,还有镇海村的村民可就白死了……”
容祈凝视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轻叹,“我明白,我这就跟组织打报告,申请行动许可。”
事情商议完毕,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洗漱过后,刚沾到枕头,排山倒海的困意就席卷而来。
身侧的床垫忽然凹陷下去,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手臂熟练地环过我的腰,将我捞进他的怀里,锢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