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清他的脸,正是先前那个导演。
钱奶奶说得没错,他果然就是千年前的阴阳师——三浦哲平。
“原来这个石狮子就是镇龙钉。”司马惜言摸着下巴说。
三浦哲平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我们,他收了法诀,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双阴鸷的眼睛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冷笑道。
“你们居然是守陵人,当初你们带资进组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但我人在华夏,就得遵守你们华夏的规矩,被迫带上你们,现在你又来坏我的好事!”
司马惜言“唰”地一声展开手中折扇,朗声道,“三浦哲平,千年之前我们没能阻拦你,这次你休想活着离开华夏!”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
十六根淬了剧毒的暗器自扇骨中激射而出,射向三浦哲平周身大穴。
三浦哲平不屑地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晃,竟在毫厘之间尽数躲开。
烟秀秀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剑身如灵蛇吐信,直刺三浦哲平的咽喉。
三浦哲平侧身避开,烟秀秀的剑招却如影随形,与三浦哲平缠斗在起来。
我连忙对苏栖野说,“趁现在,咱们先把镇龙钉破坏掉。”
苏栖野手中红光一闪,一柄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巨剑幻化而出。
剑身宽阔,焰光冲天,将他本就妖冶的面孔映衬得更加邪肆。
他持剑而立,宛如一团红莲焰火,散漫开腔,“打哪儿?”
我指着那只眼睛血红的石狮子,“劈它!”
苏栖野手腕翻转,那柄足以开山裂石的巨剑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石狮子狠狠劈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地面剧烈晃动,祠堂的瓦片簌簌下落。
那尊石狮子,别说是化为齑粉,连一块碎石都没有掉下来。
我朝他眨了眨眼,“喂,你行不行啊?”
苏栖野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踏焰剑居然有劈不动的东西,真是太奇怪了!
“别在男人面前说不行这种话,七爷我什么都行!”
他再次聚起妖力,血红色的焰光几乎要将半边夜空燃透。
又是一剑。
“当!”
金石相击之声比方才还要刺耳,迸射出的火星子几乎溅到我的脸上。
苏栖野被震得踉跄后退,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汩汩流下。
而那尊石狮子依旧纹丝未动。
苏栖野啐了声,“我的踏焰剑可是用上古玄铁锻了九九八十一天,连昆仑山都能劈开,这破石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做的?”
我盯着那尊诡异的石狮子,思忖道,“硬来可能不行,得用软的。”
我想起了在独龙江的古墓里看到的幻象,我妈妈以血来延续龙脉运转。
那么也就是说,守陵人的血或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