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讪然,“公子你误会啦!”
他将周嫂的手狠狠甩开,“这活儿我干不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公子,公子你别走啊!”
周嫂突然跪了下来,挡住他的去路。
司马惜言吓了一跳,慌乱的摇着扇子,“喂,虽说我是妇女之友,但你再纠缠下去,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
周嫂失声痛哭道,“公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镇海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都靠打渔为生,祖上传下来的习俗,谁家婚宴上的鱼最大,那对夫妻就会恩爱美满,携手百年。
我的姑爷杨羽今早出门打渔,说是想给前来贺喜的宾客们吃条大鱼,可是湖上起了大风,我那姑爷……已经不在了!”
周嫂哭得撕心裂肺,“我不敢告诉我苦命的女儿,她自小就喜欢杨羽,等了他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她上门提亲,她要是骤然知道了这个噩耗,肯定会想不开,跟着寻短见的!”
她哀求着司马惜言,“公子,我求求你了,你只要装作是杨羽,跟我女儿说上几句话,再借故脱身,等过上几日,等她能经受住这件事,我再把真相告诉她!”
司马惜言没想到这场婚事已经变成了丧事,无比头疼道,“你当你女儿是傻子吗?自己的相公长什么样,难道她还分不出来?”
听到这话,周嫂的哭声停了,“我女儿她自幼目盲,什么也看不见。”
司马惜言彻底无奈了,沉默许久,他轻叹了声,“罢了,就当是偿还我以前欠下的风流债吧!”
说完,他如慷慨赴死的勇士般毅然推开洞房的门。
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进去了!
苏栖野嗤笑了声,“还说不情愿,我看是正中下怀!”
身旁的烟秀秀贝齿紧咬着下唇,我甚至看到了一丝殷红的血迹,从她唇缝里渗出。
我连忙安慰她,“秀秀,这里都是假的,我们只是在经历千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司马他只是怕生事端,影响今晚的行动,你千万别当真啊!”
烟秀秀长睫颤了颤,空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冲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眼底还是盛满了伤痛。
我思忖道,“这样吧秀秀,我去替你看着他!”
烟秀秀茫然地望着我。
“我就在窗户底下听墙角,万一司马惜言把持不住自己,我就上去一板砖把他拍晕!”
烟秀秀伸手想拉住我,劝我别去,可她的手指还没碰到我衣角就又蜷缩了回去。
“没事的,我相信司马不会乱来。”
我嘴上这样说,可我心里真没底。
毕竟他连我这种有夫之妇都敢下手,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我猫着腰,挪到了东边那间房的花窗底下。
“想不到,你还有偷听别人洞房的喜好?”苏栖野慵懒又散漫的音调在我耳旁响起。
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苏栖野不以为意道,“就许你听墙角,不许我来取取经?”
我奚落他,“你不是天生媚术了得,还用得着取经!”
“这个司马惜言看上去经验很丰富,多学一点总没坏处嘛,等到我们以后圆房的时候,不能让你笑话我啊!”苏栖野嗓音里满是戏谑。
我脸颊飞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眼底漾开一抹笑痕,好整以暇地靠在墙边,摆明了是要看好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