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我像这座神像!
“这个女人我见过!”我笃定道。
“但我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了……”我懊恼地蹙起眉,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却只是一片空白。
容祈闻言,眸光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抿住了唇。
“这供奉的是谁呢?”我喃喃道,却没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苏栖野踱步到神像的另一侧,吊儿郎当的踢开散落在他脚边的碎石。
黄良的两只小爪虽然被拷着,但善于挖洞的习惯不改,只听它在废墟里窸窸窣窣挖了半晌,再次爬出来时已经造得灰头土脸。
他用爪子举起一个血红色的小圆粒,朗声道,“这是什么?”
我们凑过去看,发现他爪子里握着一枚小巧玲珑的耳饰,通体血红,那是一颗饱满相思豆。
令我惊讶的是,这枚红豆耳饰与苏栖野右耳戴的那一枚完全一样。
之前我还以为苏栖野是在跟电视上那些爱豆学的,戴耳饰只带半边,装酷耍帅。
原来这耳饰是一对的,可另一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咦?”苏栖野拧眉,从黄良的爪子里接过那枚红豆耳饰,“我的耳饰怎么会掉在这里,难道我曾经来过?”
我立刻反问他,“你不是说你从没有来过长白山吗?”
苏栖野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缓缓摇头,“我没有千年前的记忆,我从出生便待在有苏狐族与青丘的地界,那里皆为海外仙山。
按照我姑姑的说法,我千年前不过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狐狸,一直待在族中,从未独远行。
直到千年前的一场浩劫,我灵气暴走,火烧阿鼻地狱,肉身焚毁。
她为了救我,才把我封印在佛牌内,送往泰兰德……
无论怎么看,我都不可能来过长白!”
我突然想起自己曾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苏栖野趴在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枝上睡觉,周围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绝非他口中的海外仙山。
“你姑姑会不会记错了?”我试探着问道。
苏栖野将那枚捡到的红豆耳饰戴到自己左耳上,嗓音压低,“等回头忙完,我要去问问她,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们三人在这片废墟中又仔细搜寻了一圈,再没有其他任何发现。
此地除了那尊与我神似的石像,和苏栖野遗落的耳饰,便只剩下满目苍凉。
“走吧。”容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
走到溶腔出口时,容祈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深深凝望了一眼那片幽暗的废墟,眸光复杂难辨,仿佛要将那里的每一块石头都刻进心里。
“你在看什么?”我忍不住问。
他闻声回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笑了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总觉得容祈来到这里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但他不想说,我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
我压下心头的疑虑,与他们一同离开了天池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