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大消息灵通。” 沙蝎皮笑肉不笑,“就在那边笼子里‘休息’呢。”
“嘿嘿,好!带老子去看看!” 风里驼眼中淫邪之光更盛。
沙蝎眼神微动,并未阻止,反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领着风里驼走向关押黑纱的角落。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支开了附近两个有些不安的守卫(并非沙蝎核心心腹)。
风里驼走到铁笼前,一把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破麻布!
笼中景象让他呼吸一窒。黑纱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手脚依旧被牛筋绳死死捆着,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鹰。她脸色苍白憔悴,嘴唇干裂,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和脖颈上,曾经的锐气和冰冷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麻木取代。但即便如此,那残存的轮廓和隐约可见的倔强,依旧像毒药一样吸引着风里驼。
“啧啧啧……” 风里驼蹲下身,粗糙的手指隔着冰冷的铁栏杆,几乎要碰到黑纱的脸颊,“黑纱啊黑纱,你也有今天?瞧瞧这小模样,真他娘的让人心痒痒!”
黑纱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她仿佛已经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风里驼的胆子更大了。他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皮袋,随手抛给旁边一个被沙蝎示意留下的守卫头目(沙蝎的心腹之一)。“拿着,买点酒喝!让老子……跟你们的前大姐头,好好‘叙叙旧’!” 守卫头目掂了掂袋子,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立刻带着另一个守卫退开几步,背过身去,假装警戒,实则默许。
风里驼脸上露出得逞的狞笑。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干扰,猛地压低声音,对着笼子里那具仿佛失去灵魂的躯体,用一种极其下流而充满占有欲的语调,开始了他的“宣言”:
“臭娘们!装死是吧?老子告诉你,明天的拍卖会,老子买定你了!”
“知道老子打算怎么‘伺候’你吗?老子会先打断你的腿,拔光你那些没用的利爪!”
“然后,用最结实的链子把你拴在老子的床头!像养一条最下贱的母狗!”
“老子要你学狗叫!要你跪着给老子舔脚!要你看着老子玩别的女人!”
“老子要一点点磨掉你所有的硬骨头,磨掉你所有的骄傲!让你从里到外都变成只懂得讨好老子的烂货!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就是你得罪老子的下场!这就是你‘妖女黑纱’最后的归宿!哈哈哈!”
他恶毒的话语如同毒蛇的涎液,一字一句,清晰地灌入黑纱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和即将到来的、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预告。
黑纱的身体,在风里驼说到“打断腿”、“拴在床头”、“母狗”时,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当听到“磨掉所有硬骨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她蜷缩的手指猛地抠紧了身下的铁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剧烈地颤动!那麻木的外壳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挣扎、咆哮!
但她最终……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一种更深、更绝望的冰冷,如同万年寒冰,将她最后一丝生气也冻结了。
风里驼看着她的反应,尤其是那抠紧铁板的手指,满意地嘿嘿一笑,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驯服她的快感。他站起身,对着沙蝎的方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沙蝎的心腹守卫重新站回岗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笼中那具仿佛彻底死寂的躯体,摇了摇头。而笼中的黑纱,在风里驼离去后,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重新归于一片死寂。唯有那被指甲抠过的铁板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带着血丝的划痕。
夜,深沉。石窟深处,只有铁笼冰冷的气息和那若有若无、沉重到令人窒息的绝望。拍卖会前夕,塔克林的空气,已然凝固成了无形的、压垮一切的巨石。
塔克林匪巢深处,巨大的天然石窟被过量的火把和油脂灯炙烤得如同熔炉,亮得刺眼,却驱不散那混合着欲望、贪婪、汗臭与劣质脂粉的污浊热浪。喧嚣声浪几乎要掀翻洞顶!各色人等挤满了岩窟广场,如同煮沸的粥。
沙蝎,如今是这里当之无愧的新王。他高踞在岩台旁铺着华丽兽皮的石椅上,志得意满地看着下方这片由他一手导演的堕落盛宴。凶悍的沙匪头目们(包括满脸横肉、眼神淫邪的风里驼,他正搂着一个强颜欢笑的女人,目光却时不时扫向高台后方蒙着黑布的区域)、穿着丝绸长袍、眼神精明的沙漠黑市商人、甚至还有几个披着斗篷、气息阴鸷的神秘买家……所有人都沉浸在狂欢与交易的兴奋中。珠宝、武器、女人……一件件“拍品”在喧嚣中易手。
然而,当最后一件、也是沙蝎最得意的“压轴大戏”被四个彪形大汉费力地抬上高台时,所有的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充满病态期待的寂静!
那是一个蒙着厚重黑布的铁笼!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如同丧钟。
沙蝎脸上挂着残忍而亢奋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笼边,享受着众人聚焦的目光。他猛地一把扯下黑布!
哗——!
抽气声、惊叹声、夹杂着下流的唿哨和风里驼毫不掩饰的狂笑,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