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此人找寻了不少的法子,让那些看着他的人能够离开,他好有机会逃离。
可每次都差了一步。
眼看着陛下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西域蛊师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只能拿过了放置在一旁的匕首,猛地伤了自己的手腕,佯装自己是不小心将血滴进了养母蛊的培养皿中。
皇帝也在听到了蛊师说其中出现了纰漏,他的血有些不纯,导致母蛊不能彻底习惯。
他那张脸沉了下来,只不过现在的高南炤还有心情,继续给这蛊师时间。
但随着此人一次又一次地拖延,以各种借口拒绝转移母蛊,高南炤自然也在这一刻没了耐心,当即让人将此人拖上了太和殿中。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蛊师,高南炤眼神狠厉,抽出了在一旁禁卫军的长剑,对准了此人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道:“告诉朕!”
“你到底能不能将原本在你身上母蛊转移到朕的身上!”
“若是不成,那看来朕也没必要留下你的命了!”
男人脸色煞白,眼看着陛下的刀剑劈头盖脸就要往他的脑袋上而来时,他立刻点头说可以转移,现在就能帮陛下转移母蛊。
高南炤也在此时收回了刀剑,眼眸冷冰冰的看着他。
蛊师顶着高南炤身上的血雨腥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培养的母蛊给拿了出来,随后示意高南炤伸出手来。
很快那白色发着光,慢慢蠕动的蛊虫一点点地进入了高南炤的身体里。
刚刚进入身体时,的确有些不舒服,但很快那种痛苦慢慢消失了,仿佛身上并无什么东西一般。
他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心情极好。
“说!”
“如何使用这母蛊,让林岳为朕所用?”
蛊师将如何使用的方式早就已经写到了纸上,他恭敬地递了过去。
高南炤收下了,他微微点头,抬起手轻轻挥了挥,示意蛊师可以离开了。
蛊师点点头。
在回了陛下看守着他的院子时,他也知道,如今母蛊交出来了,他虽然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但不见得陛下会留下他。
他得赶紧离开才行。
在高南炤的人前来此人的院子,准备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那蛊师的时候。
蛊师一把火烧了他所在的院子,假死脱身离开了京城。
出了京城后,此人这提起来的心才落下。
明与的人从此人被高南炤带入宫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原本想要寻机会将此人救出来。
结果却听到了此人葬身火海的消息。
他立刻将这消息传给了在明城的谢临舟。
谢临舟双眸眯着。
死了?
怎会这般突然?
云清棠看了眼被捆着的林岳,虽然安静了下来,明显身上的蛊毒并没有消失。
她也想起了前几日自己翻找各种有关于西域蛊毒的记载,母蛊亡,子蛊才会死,那被种了子蛊的人,也会因此而亡。
但现在林岳没死。
那蛊师分明还活着。
她将自己所想告知了谢临舟。
谢临舟自然明白,立刻派了明与和陈副将李副将他们去找西域蛊师的踪迹。
此人若是没死,那一定是假死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