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眉头拧起,瞳仁晦涩,心中自然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李副将也在此时想起了这知县虽然说的那些战术和分析战局都没有问题,但全程都不让他们插嘴提问,反而一口气说出来。
那样子,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该不会,真正懂这些战局和战术的人并非知县吧?
这般想后,他们突然停下了脚步来,回头看向了知县。
刚刚放下心来的知县在看到了这画面后,心里一紧。
“李副将!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忘记了什么?”
李副将冰着脸,周身寒气逼人,走近了薛城知县,双眸危险的眯着,那神色明显是怀疑他了。
知县当然察觉到了,他后背几乎是湿透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多言的时候,李副将的声音猛然响起:”薛城知县,在下不才,可否请您解释一下!”
“刚刚你说的那个战术,这其中关于北越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看着李副将的知县,面色微微发白了。
关于北越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他哪里有什么依据,他全程都是靠死记硬背啊。
这依据镇北王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过,这让他如何说。
李副将也是见薛城知县坐在原地,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却解释不出来了。
他眸色阴沉,瞬间确定了,真正通晓他们战局,明白战术的人并非是知县,恐怕另有其人。
他所说的一切,怕是有人告诉了他罢了。
他嗓音清冷,不屑地说道:“知县!”
“这些对战局的分析,以及战术,不是您自己想的吧?”
见知县面色苍白,却不说一句话,李副将不着急,继续道:“告诉我们,这背后相助之人到底是谁?”
知县脸色煞白,满头大汗,怎么都没想到,他这就露馅了。
若是让这群人知晓,是谢临舟出手相助。
谢临舟在岭南中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
到时候他包庇谢临舟的事情也一样会传扬出去,他们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他很清楚,今日他不能说出来。
他笑了笑:“李副将,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关于北越与你们边军的战局以及那些战术,自然是都靠本官自己想的?”
“没想到,李副将现在居然这般怀疑我?”
李副将并不相信知县所言,勾唇冷笑了一声。
“既然是你自己想的,为何刚刚连那个依据也说不出来,而且在我这般质问你的时候,你这么紧张,满头大汗!”
“知县!”
“你还是莫要伪装了!”
知县勾唇冷笑了一声,轻轻地擦了擦自己额角上的细汗,不悦地说道:“本官这些日子本就是重病,身体虚得很!”
“听闻李副将为了与本官交流已经在薛城多日!”
“本官想着,不能拖延李副将你的时间,便这一大早就出来见你!我顶着身体的不适,将我的想法一一告知!”
“你们边军用我的战术,取得了胜利!”
“如今,却这般怀疑在下,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