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堆起了笑容,“王爷,您怎么来了?”
“这大晚上的,您可是有什么要事?”
谢临舟见男人狗腿的样子,眸色阴沉,“知县,可还记得你求饶时说的话吗?”
那知县满头大汗,笑着道:“自然记得,我不过是岐山公子的一把刀而已,这城中事情是我不得已为之!”
“王爷,这可有……”
未等他说完话,谢临舟直接将那奏折扔在了他的面前,嗓音阴鸷。
“知县,这就是你说的你不过是一把刀,城中之事你不得已为之?”
“我瞧着知县,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怎么?将我们在鹰巢城中的情况禀报给京城,好让陛下派兵前来,救你?”
那知县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奏折,以及被明与押进来的捕快,他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有些瘫软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暗中将奏折送进京城,竟然被镇北王给发现,甚至还将人给抓了回来。
“我……”
谢临舟见男人这般神色,他直接抽出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嗓音清冷:“既然如此,知县的这条命,我还是不留了!”
“省得日后,再生出事端!”
说话间,他挥刀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那知县是真的怕了,双眸的泪水不停地流下,这下半身更是传来了一股尿骚味,哭喊着。
“镇北王,下官错了,下官真的错了!”
“求您饶过我,下官日后绝对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
谢临舟:“哦?”
“你确定不会在我们离开后,将此事上报?”
“知县,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你呢?”
那知县跪在地上,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他突然在这个时候拿过了一旁的匕首。
在明与以为这知县想要对他们动手,他挡在了谢临舟面前的时候,知县直接将那匕首剁了自己的手指。
他疼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
“王爷,这样,我就没办法在书写奏折送去京城了!”
谢临舟抿着唇没说话。
那知县也是为了保命,在做完了这件事情后,直接拿匕首伤了自己的舌头。
而今说不出话来,他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谢临舟,求着他放过。
谢临舟倒没想到此人为了能够活下来,做到了这份上。
他收回了长剑,抿着唇没再说什么了,也在这一刻离开了县衙。
正在驿站中的云清棠在看到了谢临舟和明与胡来后,担心的问着,此事如何了?
谢临舟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女人的发丝,笑着道:“放心吧,这知县不会再将鹰巢城的情况传扬出去!”
云清棠蹙眉,抬眸看向了谢临舟,那神色像是在问,你把人杀了?
谢临舟摇头:“没有,是他自己为了保命,将手指剁了,将舌头给伤了!”
云清棠点头。
此事虽说没有传扬出去,可那岐山公子已经死了,狗皇帝一直没等到岐山公子回来,恐怕迟早会清楚的。
他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尽快到岭南,召集谢临舟原先的部下才行。
云清棠也是将自己的这一想法,告知于了谢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