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舟眉心折起,没说话。
云清棠脑海中倒是闪过了刚刚在路上的画面,那些百姓们说的好像就是此人施粥。
既然如此,此人寻他们想干什么?
刘成方见谢临舟不说话,他笑呵呵地继续说道:“听闻,镇北王当初在京城王府时,便金银无数!”
“就算现在被抄家流放,这金银依旧有增无减!在这路上过得可谓是非常的舒服!”
“所以在下不才,想要与镇北王做个买卖,不知道王爷您可愿意?”
谢临舟听着男人所言,勾唇笑了。
“刘大人,想来你应该是听错了,我们镇北王府既然都已经被抄家了,又怎么可能还有金银与您做生意呢!”
“您不如另找他人!”
说完了这话,谢临舟起身拉过云清棠和阮夫人就准备走。
奈何在他们起身的时候,原本站在门口的那些衙役立刻拿出了手中的长剑拦住了他们。
门外走廊的衙役们,更是到了他们的门口,看起来他们今日若是不同意,就别想出去。
谢临舟面色难看,深邃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冷光,阴鸷地看向了这刘成方。
刘成方拿起了茶水小酌了一口,漆黑的眼眸看着男人那张脸,扬唇浅笑着。
“王爷,只要您同意与我做生意,今日我就让你们离开!”
“但若是不同意,那我这刀剑可就不长眼了!”
说话间,他突然起身走到了云清棠的面前,看着她那张精致美艳的小脸,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触碰。
云清棠眉心折起,立刻躲开了。
谢临舟瞳色倏地冷了下来,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眼里暗含警告。
刘成方笑了笑收回了手:”听说,镇北王妃长相美艳,可惜是个傻子!”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这长剑若是弄伤了王妃,王妃可是会疼得哭了?”
云清棠像是在听到了这话后,被吓到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谢临舟明显被气到了,他咬着后槽牙说道:“你敢!”
刘成方现在是根本就不把谢临舟放在眼里,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再说,镇北王不过已经被流放,连王爷都不是,而他还是苏城郡的税课大使,贵妃娘娘的亲戚。
他怕什么?
“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落下,他拿过了匕首,准备在云清棠的脸上动手了。
云清棠在触及到了这一幕后,眼里蓄满了泪水,她似乎是被吓到了,恐惧的说道:“我们镇北王府,当时被抄家的时候一样金银都没留下!”
“分明是我爹爹云尚书和沈太尉梁王他们趁着我们所有人被关在牢房的时候,将我们府中的不少金银都带走了!”
“这一路上,我们都是坐着牛车,连吃的东西都是靠自己去山中弄的!”
“他们坐在马车上,还有人伺候,简直就和游玩没有区别,刘大人现在居然觉得我们镇北王府可以和您做生意了!”
“您明明应该和他们做生意,我昨日还看到了我妹妹从梁王那里拿了不少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