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心理,居然当众反驳了夜照安的话。
“这就是西域王孤陋寡闻了,这京城谁人不知,贵妃的哥哥言思瑾,跟衡国公是出生入死的知己好友?”
“且不说宴茗秋是禁卫军统领,本就有保护宫眷的重任,即便只是作为宴茗秋,他也不会放任一众外男入内,继而败坏挚友妹妹的名节吧?”
夜照安本就不喜欢谢执礼,对他这样的蠢货也无甚忌惮,于是立刻回怼,“小王是否孤陋寡闻有待商榷。”
“但淮南王殿下才是真的出尔反尔吧?”
“若小王没记错,方才明明是淮南王殿下先说,衡国公跟贵妃娘娘有私情的~”
“你!!!你放肆!”谢执礼是个火爆性子,抬手就想给夜照安点颜色眼看看,没曾想却被夜照安轻而易举的躲开。
“比起小王的忠言逆耳,淮南王殿下在陛
两人互不退让,争执不下,简直听得谢元深头疼。
就在他想张口制止时,一个娇媚又气息沉稳的声音悄然闯入。
“哟?本宫这是错过什么好戏了?”
言浅之轻抚云鬓,一双璀璨的杏眼饶有兴致的扫过狼狈的谢执礼和夜照安,好半晌,才与谢元深四目相对。
“方才在里面便听见动静了,不知陛下寻臣妾有何事啊?”
谢元深不语,只是远远的朝言浅之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女孩儿眼一横,倒是顺着他的意思走过去了,只是手并未搭上去。
她理了理衣袖,十分自然的坐在了谢元深身侧,不紧不慢的抿着茶。
最后,还是夜照安先按捺不住了。
“陛下,贵妃娘娘既然已经更衣完毕,那……”
谢元深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向言浅之眉目间显露的威严时,他竟控制不住的心下一颤。
“罢了,”一番权衡之下,他决定对言浅之说实话。
“浅儿,方才西域王告诉朕,你并非太师之女,而是由西域女子,夜惊鸿假扮。”
“朕想听听,你作何解释?”
言浅之不以为意,只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茶盏。
“哦?”
她半撑着头,明明是在回答谢元深的话,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的夜照安。
“无中生有的诽谤之言,臣妾有何好解释的?”
“陛下应该即刻捉拿造谣之人,再鞭笞三百,方能替臣妾伸冤~”
面对这样的温言软语,谢元深自然是没有立刻相信。
他再度转头看向夜照安,“贵妃既已这般坦荡,西域王,还要继续吗?”
夜照安一眼看出谢元深是想推卸责任,他既想摸清贵妃的真实身份,又不想得罪太师的势力,所以……
这是想拿自己当挡箭牌啊。
夜照安素来敢于冒险,加上他肯定眼前之人是夜长歌,所以甘心回应道:
“回陛下,为了陛下的安全,也为了大祁跟西域百年友好,小王定然不能将一个身份可疑的夜氏孽障留在陛下身边。”
说完他就有条不紊的朝言浅之躬身,声音洪亮道:
“请贵妃娘娘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