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必得赶紧找个机会,将她除掉了。
“陛下,”夜照安放下荷花,毫不避讳的凑近谢元深,低声道,“小王还有重要军情要禀报,不知,可否屏退左右?”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谢元深第一时间是不解,因为如今的西域跟大祁是兄弟之邦,两地没有战事,更遑论有重要军情了。
但他大抵猜到夜照安是有重要且私密的事情要禀报,于是,如他所愿了。
待众人退至温泉宫外,谢执礼立刻开始不老实了。
自从言浅之进宫,他再没跟她说过话,如今相隔不远,谢执礼清了清嗓子,赶紧开口问道:
“贵妃娘娘,近来可好?”
夜长歌冷声,“一切都好,不劳王爷挂心。”
谢执礼锲而不舍,“本王不信,你才进宫多久,皇兄就抢了本王的未婚妻进宫,还封了淑妃……”
“即便你不说,本王也能猜到,你不好受。”
“淑妃,可有难为你?”
夜长歌虽然不太知道言浅之跟谢执礼的渊源,但她从前便从坊间传闻中了解了谢执礼的为人。
这样的种马,夜长歌觉得恶心,完全不想跟他多说话。
她别过头,不再作答,谢执礼却上了火,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敢不理本王!!”
如今宫人们和宴茗秋都看着,夜长歌也不含糊,抬手便狠狠甩了谢执礼一个耳光。
谢执礼懵了,一双失了神的鹰眼极为迷茫的紧盯夜长歌那张被蒙住的脸。
他第一时间是错愕,但渐渐地,眼底竟然浮现出欣赏和笑意。
“娘娘,真是好胆识~”
他凑近夜长歌耳畔,低声呢喃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
夜长歌本能的后退一步,心中甚至有些作呕。
“雁儿,”她抬起手,冷声吩咐,“扶本宫去更衣。”
雁儿乖乖应下,宴茗秋正欲转身跟上,就听见身后谢执礼一声嘲讽。
“哟,贵妃娘娘更衣,国公爷是要跟去干嘛呀?”
“难不成,替娘娘宽衣解带?”
宴茗秋眉头微皱,并未与他过多纠缠,“自然是克尽己责,护卫娘娘安全。”
话说到这儿,谢执礼才猛然想起,如今的宴茗秋已经不是一个空有虚爵的国公爷了。
他还是如今的禁卫军统领。
谢执礼很清楚,自己从前,的确是垂涎宴茗秋的美色。
但现在……
这样的人,要么为自己所用。
要么,只能除之而后快了……
他正想着,身后已然传来谢元深和夜照安的谈笑声。
“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浅儿他们呢?”
谢执礼转头,正对上谢元深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
此刻,这双眼看似柔和含笑,但眸中的寒意像是脱缰的野马,已经快夺眶而出了。
“哎呀,皇兄这是什么表情啊?”
“总不能怀疑自己的爱妃,跟宴茗秋私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