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抱歉。”
女孩儿此前从未见过这么别扭的人，当即抿嘴笑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乐师走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皱着眉，对言思瑾的态度也没那么友好。
毕竟，惊鸿小姐尚年少，但自从来了京城，每日都有许多前来骚扰的登徒子。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将言思瑾也当成了这样的人。
“去去去，臭小子！别仗着打赏了几个钱，就想染指我家小姐！”
说着他们就从惊鸿面前的托盘中抓出三个碎银，一把塞进了言思瑾怀中。
“快走！以后再骚扰我家小姐，我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见状，言家的侍从快看不下去了！
自家少爷千尊万贵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
他们心一横，当即就想上去给那几个没礼貌的乐师一点颜色看看。
可关键时刻，言思瑾制止了他们。
“退下，不得无理！”
再转头面对几个乐师时，他又恢复了方才的礼貌模样。
言思瑾红着脸，怯生生的将三颗碎银放了回去。
“抱歉……”
“我方才看得入神……还没付钱。”
众人：“？？？？”
在乐师跟小姑娘疑惑的目光中，言思瑾笨拙的在自己腰间和怀中摸索着，很快就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来。
然后——
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钱袋，一整个放在了惊鸿面前的托盘上。
他挠了挠头，语气却依旧赤诚和热烈。
“这些，都赠与姑娘，权当方才的观礼。”
此前，惊鸿从未收到过这么沉甸甸的钱袋，她曾被坏蛋骗过，所以……
第一时间以为里面是装的石头。
直到打开钱袋的一刹那，耀眼的金光瞬间惊得她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小姑娘丝毫不敢犹豫，赶紧就把钱袋还了回去。
“太……太多了。”
这些钱，她就算跳一百年的舞，也赚不到。
可无功不受禄，事出反常必有妖……
整整一袋子的黄金，她即便再缺钱也不敢收啊。
保不齐，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而且……
之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观众里，有人塞给惊鸿很多钱，想买她回去当小妾，只是给的钱远没有言思瑾多而已。
惊鸿不想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多惹事，于是，只能失落的摇了摇头，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回复道：
“公子请回吧，我早已申述多遍，只卖艺，不卖身。”
“即便黄金万两，也仍是这个答案。”
这下，言思瑾彻底慌了。
他绝没有这些龌龊的混账想法，赶紧就开口解释了。
“不是的！姑娘误会了！”
“在下发誓，只是欣赏姑娘的舞技，绝没有半分不轨的企图！”
“若违此誓，必死于……”
恶毒的誓言还未出口，惊鸿终于抬眸，再度看向了他。
她抿抿嘴，直白道：
“不信。”
“看一场表演就送一袋金子？”
“除非你是冤大头。”